还未及笄。
玉笙将木牌递还给她,心中一叹。
画屏接过秋蝶身上的斗篷,她身上的伤痕便再次暴露于人前。
肌肤触到温暖的空气,她不由得一阵瑟缩。
玉笙抚了抚她的手,“你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不知你可识字吗?”
秋蝶听闻这句,怅惘地摇了摇头。
玉笙低低一叹。
方才所问原也是抱着一丝侥幸,也是,若是侍奉的宫人识字,秘阁里为保密而定的种种规矩也就形同虚设了。
她低头暗忖片刻,斟酌着开口:“秋蝶,平时秘阁里来的人多吗?” 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又问:“你这身伤……可是因为被罚所致?”
提起身上的伤,秋蝶浑身一阵颤栗,待平复下来后,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是何意?
玉笙和画屏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决定问得更具体些。
“是管事的罚你,才弄了这一身的伤?”
摇头。
玉笙心里咯噔一下。“那就是来秘阁里的人?”
秋蝶眼里现出一丝惊恐,良久才缓缓点了点头。
“为何罚你?你犯了错?”
听见这句,秋蝶猛地摇了摇头,迟疑一瞬,又缓缓点了点头。
“宫有宫规,你可知这样对待宫人是不合规矩的?” 看着她小臂上的伤,玉笙面带惋惜,“你该早说。”
青青紫紫的痕迹,一层叠着一层,一看便知不是短时间内留下的,她一定遭受了很长时间的折磨。
秋蝶抬头望玉笙一眼,就低下头去。
这当儿银烛捧着装了茶点的漆盘进来,好奇地向秋蝶看去,只一眼,便大惊失色道:“主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