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屈道：“不是我，是鱼。”

人鱼牵起明棠的一只手，认真指了指她的掌心：“鱼。”

刚刚她接触到人鱼的血液时，掌心的锦鲤图案就已经浮现。

明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人鱼嘴里拼凑出当年的场景。

“你的意思是，那些神官将凡人喂给鱼，然后鱼会来咬你，你从鱼嘴里救下我，将他们全杀了？”

人鱼乖巧地点点头，接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肩颈处，意思很明显。

明棠硬着头皮亲了亲他的伤口，接着问：“为什么要把我们喂鱼？”得知作为祭品的凡人都死在祭祀里，明棠的希望破灭，淅淅沥沥的伤心和遗憾点点浸润心田。

可是斯人已逝，海珠村还有那么多活着的人，她不想下一个丧生的就是她身边的某某人。

人鱼摇摇头，常年头痛欲裂的脑子根本承载不了大量回忆，只剩下兽类原始本能。

他不需要那些让他痛苦的记忆，如果没有明棠的出现，他将会一直浑浑噩噩，任由暴戾情绪将他的意识吞噬。

“那你为什么救我？”明棠眼神复杂，人鱼曾说，因为救下她，他受了很重的伤，而时祁就是趁着他重伤抢走了她。

“你是我的。”人鱼这次并未索求亲亲，再次重复这句已经说过百次的话。

明棠放弃纠正人鱼的想法，她想起在浮玉岛上偷听见的时祁和神官的对话。

“神族马上就会来杀你，我们得找个地方躲一下。”

她是黑尾人鱼湮灭的关键，只要神族找不到她，就无法对人鱼下手。

神族谋害那么多条凡人性命，就算她无法和神族相斗，但只要她活着，神族就别想完成什么千年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