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疑惑团团包围的宾客们,提着一口气,小心翼翼回头,顺着唐橙的目光,看向礼堂漂亮的花园拱门。
冬日的阳光,渐渐浓烈,玻璃墙被一道道灿白的长光照得雪亮。
乍一看外面,有些刺眼。
刺目的阳光之下,走来一个人。
他左顾右盼,有些茫然,直到看清楚舞台中间的男人,茫然的眼神才聚焦。
无视两边的满座高朋,他朗声又有些稚嫩的大喊,“大哥!”
明显是个成年男人,声音却像个五六岁孩童般,拿腔拿调。
听着十分别扭。
众人还在揣测,这人喊的谁。
蓝渡的表情,彻底崩塌破碎。
如同一颗生鸡蛋,被敲裂了无数裂痕。
齐凉庵穿着整齐的礼服,佩戴领结,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
像个幼儿园的小朋友。
他外头望着一身白色礼服的蓝渡,不解的抿唇,“大哥,你怎么不理我啊?你穿这么好看,是要带我出去玩吗?”
蓝渡浑身僵硬。
话在舌·尖,一个字都说不出。
大哥?
难道这个稚气十足的男人,就是齐凉庵?
那么……他并没死?
所谓一枚子弹射穿眉心,还会不死?
所以,蓝渡必然是污蔑季寒城啊。
蓝渡给季寒城泼脏水,一而再,再而三,不过是一场自导自演的闹剧?
宾客们虽然诧异,意外。
却远远不及沈伯荣和闻飞宇。
他们呆滞了。
见鬼一样望着活生生的齐凉庵,脑海中血腥画面重叠,回放。
甚至分不清今夕何夕。
可是……明明,那天他们亲眼看到齐凉庵倒下,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