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凉庵的出现,等于蓝渡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捏造毁谤。
他对季寒城的指认和所谓伸张正义,不过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而设计的圈套。
此后不到十分钟时间。
所有转发、评论、抹黑季寒城的网站、新媒体、个人账户,全部将内容删除。
熟知季寒城风格的都知道,他最反感媒体报道自己的私事,更不会允许任何脏水留在身上。
媒体渠道为了保命,开足马力疯狂善后。
生怕错过一条留言。
而季寒城微博下面的几百万条骂评,也在一夕之间全部清零。
大风过境,片叶不存。
沈曼的账户因为受到特别保护,留言和转发评论,也自动清零。
速度之快,手法之彻底,好像那场铺天盖地的舆论屠·杀从未出现。
若不是亲眼看到,绝不相信。
但,这就是季寒城的实力。
看清楚季寒城办事的成效,周佑霆无声收起手机。
他握紧手杖,率先离开了婚礼现场。
紧接着,警方出动一个分队的人员,逮捕了蓝渡。
“大哥!大哥!你们要带大哥去哪儿?大哥你不要走,你还要陪小齐玩儿呢!”
齐凉庵没搞清楚状况,他拔腿就追着大哥往外跑。
两个大盖帽拦住齐凉庵,“齐先生,请你冷静,我们现在依法拘留蓝渡,你可以请律师,但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齐凉庵还没见过说话这么严肃的人,吓得脸都白了,瑟缩一下脑子,往后退,“我……我妈妈在哪里?我要找妈妈!”
他嘴巴里喊着妈妈,到处乱跑。
那样子,完全就是个五六岁的孩子。
甚至不到五六岁。
小安好小嘴巴抿了抿,大眼睛仰望闻飞宇,“大宇叔叔,这个叔叔好好玩啊。”
闻飞宇脸色还泛着不正常的铁青色,他心里叫了一声姑奶奶。
好玩?
你说齐凉庵好玩?
这家伙……当年约季寒城他们去巴西雨林搏命,一点也好玩!
那个心狠手辣,堪称变·态的男人,小小年纪,身上流淌着嗜血的暗涌,听到他说话,骨头缝儿都酸。
谁能想到,玩儿木仓像玩具,拿人命当家禽的齐凉庵,竟然痴呆了?
“阿荣?”
闻飞宇拍一把沈伯荣。
他恍然惊醒,满脑门的冷汗,眼神空荡荡的,“我……我是不是在做梦,兄弟,你打我一巴掌。”
啪!
闻飞宇照他左脸,甩了重重一巴掌。
“是不是做梦?”
沈伯荣傻不拉几摸摸自己的脸,“嘿嘿,疼,真疼,卧槽,不是做梦!齐凉庵那货没死?卧槽!!!所以,所以……季寒城不是凶手!”
——
这边,齐凉庵被两个警员钳制,手腕上佩戴着银色镣铐。
他没有力气,只能强行梗着脖子不让车上走,“季寒城呢!我要见季寒城!”
这一场败局,他输的不明不白,他不甘心!
一袭玄色大衣,身影笔挺的季寒城,从马路对面走来,他一手放在裤袋中,撩开的大衣下摆,随着步伐有节奏的摆动。
白金一般耀眼的光华,洒落男人满身。
蓝渡出事后,现场的宾客,也追出来看热闹。
此时,酒店鲜花拱门边,红毯上,人头攒动,将现场围拢起来。
“蓝先生,找我?”
一声富含季寒城个性的询问,蔓过空间,无阻碍无折损,传送到每个人的耳中。
这位在一小时内,翻卷了风云的男人,如同刚从王座走下来的君王,步态优雅,随和又威严。
等季寒城的脚步走近一些。
蓝渡的叫嚣越发疯狂,“季寒城!你好阴毒的招!”
如今警方在,宾客们更是全程的见证人,季寒城自然不会跟蓝渡起冲突,他温和一笑,“蓝先生此话怎讲?”
蓝渡一口牙快要被咬碎,他面上青筋暴起,一直延伸到脖子,脖子涨的通红,“沈曼入狱,是你做的,沈建国的死,也是你一步步策划的!齐凉庵虽然没死,但你那颗子弹,让他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季寒城,你撇不干净,就算把我送进监狱,咱们也没完!”
为首的警员认识季寒城,便笑道,“季先生,他现在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呈堂证供,我们会保留下来,后续的审理过程,用得到。”
对这样的污蔑,他已经听惯了。
困兽之斗而已。
季寒城颔首,用一记微笑表示感谢,“无妨,再多的脏水,季某也不介意,清者自清。”
蓝渡两眼瞪的快要崩裂,扣在镣铐里的手,疯狂挣扎,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