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被男人的呼吸和体温靠近,她身上的温度也不正常的提升。
肌肤接触,连细细的毛孔都张开了,一起呼吸着季寒城身上,令人心乱的气息。
他说“我要说是呢”,意思是,十五年前,我就喜欢那个小女孩了。
敷衍的话谁不会说,可从季寒城口中出来,莫名的给人无法逃避的威慑力。
“那又怎么样?我不喜欢你。”
沈曼说着,手还在不断挣扎,想要彻底摆脱季寒城的领地。
然而这个男人就算坐在轮椅上,就算只用一只手,却让她双手并用都逃离不掉。
季寒城被她否定过太多次,也许是好人卡那多了,也许是他内心太强大,能够对沈曼的狠话置若罔闻,“没关系,我已经迟到了十五年,还可以再等下一个十五年。”
他沉默的时间有点长,再次开口声音难免有点沙哑,最近抽烟太多,已经影响到了声带,长句子从他嘴巴里出来蒙上淡淡的颓废感,又坚定认真,无比清醒。
沈曼再次意识到,季寒城的城府是真的深!
这种时候相遇,他不提证人的突然死亡,不提父亲的病故,也不问她最近好不好,而是用一个不相干的话题,配合自己那足以让人沉沦的魅力,让她分心。
“季先生,十五年前的事我不关心,以后也跟你没关系,咱们不是演电影,没办法下一个画面就是十五年后,所以,现实点。你结你的婚,养你的妻儿,我找我的幸福,像这种私底下容易被人误会的见面,还是免了吧。”
她再次试图把手抽回去,可季寒城的力量太大太霸道,她手都疼了,他还是不放。
季寒城一瞬不瞬看她生气的小脸儿。
那天晚上,他在车上,看到她从饭店出来,和朋友在一起,笑的很开心。
想停下车跟她说句话,但他犹豫了。
他不想自己出现时,她脸上的笑容会消失。
回去后,他失眠了整夜,抽了两包香烟,满脑子都是她的样子。
理智如他,甚至胡思乱想,如果发生意外,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他会不会发疯?
事实上,他已经快要疯了。
终于等到今天,他再次看到她,终于可以跟她单独相处,安静详谈。
耐心听完她的狠话,季寒城低哑的嗓音问:“还想说什么?”
沈曼看他这么淡定,心里更来气,“季寒城你的心是冰渣子做的吗?走到这一步,你凭什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出现,搅扰我的生活?我被害的还不够惨?我爸爸死了!到死都没洗清罪名,他死不瞑目。”
“而你呢,你明知道那个证人意味着什么,竟然还做出那种事,既然你不想帮我爸打赢官司,为什么还假模假样的把人找回来?给我一点希望,又亲手粉碎,看着我前一秒还开心的像个傻子,睁开眼又回到深渊,是不是很爽?”
“你想报复我和我爸,让他为六年前把我强塞给你付出代价,行,现在你目的都达到了,满意了开心了吗?”
沈曼鼻息很酸,眼睛痛的像飞进去很多沙子,昂头看一眼吊灯,把眼泪憋回去,然后无所谓的吸一下鼻子,“作为四季集团的继承人,季二少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终于不用跟劳改犯绑在一起了,那就省点心省点时间,过好自己的日子,别再多此一举!”
季寒城眼睛里有很淡很淡的柔光,随着她声音加大,情绪越来越激动,柔光加深,“现在,我可以说话了吗?”
沈曼气的用力揉鼻子,声音硬邦邦的,“我堵着你的嘴了吗!”
少说的可怜兮兮。
季寒城空着的手掏出手帕,递给沈曼,但沈曼不肯接。
“车祸不是我做的,但我暂时不能告诉你当时发生过什么,我们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你应该对我的行事风格有所了解,在你看来,我像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
沈曼毫不犹豫肯定,“像!你就是!唯利是图的奸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季寒城轻叹,强行把手帕塞她手里,“擦擦,一会儿鼻涕流嘴里了。”
“你!”
沈曼气的胃疼。
狗男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他们不是开玩笑,不是调·情!
她就不能有一点谈正事的自觉?
简单粗暴的用真丝手帕擦完鼻涕,团一团丢地上,还发泄的踩一脚。
季寒城有些想笑,“还要吗?”
沈曼气的狂吐气,玛德肺都炸了,“季寒城!我踏马不是跟你闹着玩!”
季寒城没有手帕了,单手解开领带,给沈曼,“那你呢?看不出来我在哄你?”
沈曼用他的领带擦过鼻子眼泪,现在他又拿出领带,确实物是人非两种心境。
心在颤,她连拽过来领带继续擦脚底板都忘了,“我不用你哄!”
季寒城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