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高明!”
自柳儿离开,林贵妃不再外泄情绪,默然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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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子公公,留步。”
叶絮婉走至拐角处,念儿的声音在暗处传来。
叶絮婉四处见无人,才停下。
念儿语气焦急:“贵妃娘娘怕是知道了什么,今日她让奴婢带着太子殿下所赠之礼前去探望陛下。”
叶絮婉心下一惊,而后很快沉稳下来。
林贵妃沉浮后宫多年,必不能如此轻易打倒,一厢出事,身边的人必然遭到怀疑。
若是念儿去了,便是撞枪口上了!
怕是一命丧去,还得背负罪名。林贵妃手段狠辣,不得不防。
至于念儿——
“何时赠礼?”
念儿低头:“未知。”
还有时间!
“林贵妃虽对你有了疑虑,但并未发现你真正的主子是谁,这一次只是乍法。”
叶絮婉话音刚落,一向沉稳的念儿眼眶红了:“念儿生死都是殿下之人,不会退缩!”
念儿与另外一位都是收了好处的,叶絮婉自然知道,不过这不是她的意思:“念儿姑娘可是误会了,本公公的意思是,今儿天冷水急,夜里若是不小心落水,怕是尸首都寻不得,多加小心。”
既然不能退,不如死了算了。
当然,非真死。
念儿回过神来,顿时抽泣出声:“多谢小叶子公公!奴婢……定会寻得良机!贵妃娘娘近日用度缩减,往日的桂花糕也难以瞧见,怕是馋得紧。”
一物换一物嘛!叶絮婉熟悉!
待到分别,那股生死之隔的怅然才猛然冒头。
念儿是个棋子,出棋不能毁,若是被敌方收去了魂儿也是常事。按理说,叶絮婉应当假惺惺对照一番,给些名头好处,便让对方安心上路。
每一段权力交集的背后,冤魂无数,甚至是真名都不曾显现。
但叶絮婉舍不得。
她并非土生土长的当朝人,性命之重,她无法眼睁睁放手。
离开应当是最好的结果了。
回到太子殿中,叶絮婉一五一十将此事说明了,心里惴惴不安,方才她才叨扰了殿下,如今又是这般做主,嘤嘤嘤,人家害怕。
两餐汤药之后,墨云铮便好多了。
苍白着脸也得查探朝事,闻言面色如常,只是道:“生死攸关,真正忠心之人少数为重,小叶子倒是不怕?”
叶絮婉不知指的是桂花糕,还是放行念儿一事,兢兢业业回答:“殿下英明,一切之事皆是为了朝政百姓,若是能出手相助,殿下追寻之人便会多一个。念儿姑娘乃殿下培养心血,在宫外也得以相助。桂花糕一事,依着奴才之言,应当无法利用。”
“此言虽有可循之处,但贵妃是何等狡诈之人,怕是一个乍。”
墨云铮甚是满意。
虽有优柔寡断之姿态,但某些时刻,倒也是个好处。
“这盘桂花糕你便端走吧,算是孤的赏赐。”
“多谢太子殿下!”
叶絮婉美滋滋的端着就跑。
林贵妃吃不着的玩意儿,她一口就是一块!
见人一下子溜远,墨云铮收起心思。
桌面上,是南方呈上来的奏折,水患成灾,墨清松已经有所动作。
如今林贵妃这边自顾不暇。
墨云铮倒是好奇,墨清松没了林贵妃的助力,应该会如何愚钝。
次日,朝廷。
墨云铮一席朝服,衬得愈加清风满袖,正听着上头的皇帝正在发火:“现如今,南方水患已有半月,民不聊生,各位爱卿有何见解?”
群臣面面相觑,皆是一脸悲痛。
“铮儿,你是如何看待?”皇上问。
墨云铮走出:“儿臣愚钝,暂时想不出法子。此次治水人任务艰巨,工部的大人应当比儿臣有办法。”
墨云铮故意说。
墨清松上前:“父皇,儿臣愿意主动供出宫中钱财,缓解治水压力!“
这一举动,对比墨云铮,无疑是优秀的。
治水压力大,但是可以从其他的地方下手,朝堂并无钱财压力,这一举动,不过是表达衷心。
果不其然,墨清松的举动非常好的讨好了其他中立的大臣。对比之下,墨清松才是为民的百姓,太子殿下不过是得一个名头而已,根本就不足为惧。
墨云铮依旧站着,根本没有说要捐款。
皇上也没有表态。
墨清松心急了,继续说道:“我愿意捐出一千两,作为这次的赈灾资金。”
墨云铮这才说话:“二皇弟是为民着想。”
语气冷淡,墨清松却开心:“皇兄,这是天下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