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头绣活儿总也不停,为煜儿缝制的衣袍已涵了两岁之前所有。提到孩子之事,玉翘说了许多,这才恰恰入春,她已迫不及待邀请纾雅在中秋煜儿周岁时回京赴宴。信中,玉翘还说到自皇帝拉来祁家为宁王府做靠山后,许玦逐渐在众皇子中有了势头,陛下愈发与之亲近,宫中众人对他也更加敬重。曾欺辱于他的五皇子许琮偃旗息鼓,倒是一向眼馋太子之位的梁王起了警觉心。她感念纾雅当初牵线与替嫁之恩,直言倘若肃州有事需帮衬,宁王府必定倾力相助。整封信读完,纾雅有种如释重负感,自己在肃州生活已然是自由闲适,只是宫中人心诡谲,偏偏那位姐夫的性子又过于和软,若非姐姐亲笔所言,姐夫自诉再多她也是不敢全信的。只是魏垣陪她读完这封信时,眉间隐有忧虑,纾雅知道他是在怀疑祁家人的用心,淡然宽慰道:“一切皆为陛下旨意,祁家也只好照做,夫君莫要过于担忧......我记得上次七殿下来信,也曾说过梁王图谋不轨。陛下偏爱梁王,或许心中早有杆秤,调祁家进京守着,然而祁家兵力强盛,只有与毫无母族势力依仗的姐夫联合才能既镇住梁王,又不会产生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