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方婧八卦,宋葭离座时她跟人聊得正热络,没顾得上,后面发现人不在,就起身去找,卫生间转了一圈没发现,正疑惑间,看见一个高大的年轻酒保推开旁边的一扇小门,好奇心上头跟上去,就看见宋葭躺在沙发上睡的正香,她正要走进去叫人,结果那人看见她,先是在嘴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将手上的毛毯盖在宋葭身上,这才走出来关了门跟她说了事情的过程。
方婧想着她今天可能确实累了,外面这会儿喝的high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就说让她睡着,走的时候来叫她。
散场的时候,方婧去叫人,结果那个酒保在房间门口等着,没把宋葭叫醒,而是弯腰将人抱起来送进了门口的出租车里。
因为今天大家都喝了酒不能开车,此刻大都在门口等车,众目睽睽之下,这一过程自然就被人拍了下来,不久就发到了几个人的小群里。
方婧全程都很茫然,也不知道是该阻止还是怎么样,被人塞进出租车里,肩膀让人靠着,关了门那酒保还非常礼节性的摆了摆手。
这个人??????难道是宋葭的男朋友?但宋葭不是一直说自己单身成精的吗?
她一路怀揣着这样的疑惑,一会儿看熟睡的宋葭一会儿看群里的消息,很想将宋葭叫起来问个清楚,但又觉得十分没有必要,这才熬到宋葭醒。
谁知道宋葭比她还疑惑:不过见了两面的人,有必要这么体贴友善吗?她连对方叫什么都还不知道呢,难道?????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厚毛衣和棉外套,蓬松的一巴掌下去都到不了底。
如今还是11月,中午的气温在20度上下,早晚虽有温差但也不太冷,加上晴天居多,说是秋天也行,但她怕冷,早早的就厚衣服上身了,不像方婧,还穿着秋天的短风衣。
隔着这么厚的屏障,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吧?况且照方靖的说法,对方绅士的不得了,抱人的时候连手掌都是支起来的。
宋葭醒来的时候,离家已经不远了,方婧跟她虽然顺路但也还有一段距离,加上时间确实已经很晚了,没多讨论就下了车。
洗完澡躺在床上习惯性的滑手机,小群里消息蹭蹭的跳出来,瞬间往一百多条去了,圈她的消息就在顶上挂着,全是八卦和调戏,各种不堪入目的表情包轮番攻击,要是换在别的时候,她可能还会饶有兴致的收几个,但此刻她成了八卦的中心,心里很想将晚上的事情弄清楚,但又抵抗不了睡意,不多时就将手机一丢,会周公去了。
口腔科和其它科室不一样,几乎没有什么紧急的病症,也很少被急诊科拉去会诊,手术多半是预排好的,除了周末值班之外,大部分休息时间是可控的,有的专科医院甚至会安排一天的固定休息,但省口腔显然不在此列。
林忱科室的周末值班基本是由几个年轻的医师和实习规培负责,他在年轻医生中算技术不错的,偶尔也帮忙带教医生教教实习生,又因为母校的关系,会被导师叫回来给学弟学妹们做交流,俗称“洗脑”。
导师虽然一开始对他不愿出国深造、不思上进颇有不满,但圈子窄,林忱进医院之后带教的老师是他老同学,常在他耳边夸赞林忱靠谱又好学、干活积极又利落,天长日久耳濡目染的,又将他拉回了“得意门生”的行列里。
这周他不值班,导师见缝插针的让他来学校帮忙做课题,顺便不死心的劝他读博。
Z大有三个校区,新校区在城北新港路,本科和研究生居多,老校区有两个,文教路和青泉路,他本科和研究生都在青泉路,靠近镜湖和鼓山景区,民国风的红砖洋房,古树丛生、枝节崎岖,环境清幽静谧,在寸土寸金的城市中心区,独占鳌头,最有大学风范,后来学校搬迁,本科生全部去了新港,青泉成了成人教育基地,EMBA、总裁班之类,还留着一些研究室和博物馆。
导师的研究室原本还在青泉,后来因为学院搬迁,加上那边设备齐全又新就跟着搬去了新港,毕竟新港那片是新城区,当初人烟稀少,新校区主入口的大花坛比青泉的操场都大,学校占了整整两个街区的面积,财大气粗,地铁站都是以Z大命名的。
新港离文教还近点,导师要给本科生上课,研究生到了后面基本全到医院一边实践一边科研了,没什么进教室和实验室的机会,因此,林忱每次都是到新港来。
新港和青泉,一个偏东南、一个在西北,基本要跨越大半个城市,林忱不会开车,每次都是地铁往返,路上一个多小时,幸好周末地铁人不算太多,他带着书从头到尾看,时间也不算太难熬。
出地铁的时候接到陈谙的电话,说阿姨让他晚上去家里吃饭,问林忱什么时候到家。
林忱走出地铁被灿烂的阳光闪了下眼睛,马路对面Z大的红砖楼一片片的临河矗立,不知道是什么金属物品反射了太阳光,此时刚过午,他周末起的晚,起床吃了饭就往学校来了。
“我刚出门,你自己过去得了,我这边不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