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房(2 / 3)

看眼天,入眼却是一片通红,今夜无月也无星辰。晴了好些日如今想来是要降雨了。

他回屋将人拦腰抱起走向床榻,柳姝青并为睡沉,被抱起时便醒了,可还有些迷糊,只动了动身子依旧未睁眼。

那衣裳轻薄系带也松散,他将人一抱起一番移动,领口便敞开了好些,沟壑若隐若现。他呼吸渐沉,觉着有些难受,忍了一会,还是俯身贴上那粉唇。

迷糊间察觉他的举动与往常不同的反应,柳姝青瞬间清醒了不少,被弄得口干舌燥间,勾起了欲望,一时有些不满足于此,便主动仰起头来。

娄执想着就贴一贴,不做别的事,就在要离开之际,她动了动身反客为主,双手一把扣住了娄执,在他唇角生涩地轻咬吮吸起来。

娄执僵了片刻,便在此时身下之人翻了个身将他压于身下,渐渐加深了这个吻。待他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这才同样生涩地去回应。

片刻后,他捉住那解开系带在亵衣中胡乱摸索的手,环住了柳姝青的腰肢。

一番纠缠二人衣裳散乱,放开彼此时大口喘着气。过了一会,他摸索着去解身侧之人的系带,却被柳姝青制止,双手在胸前推了推,眼神还有些迷离地看着他,微喘着气弱声道:“不要。”

她已然动情渴望继续下去,却是在这一刻制止了娄执更进一步。

“为何?”那嗓音底沉,略微沙哑,带着些不解。

“姝青,我们成婚快三年了。”听到阻止他停下动作,用手撑起身子低头看着身下之人,那灼热的目光渐渐冷下来,眸中闪过丝失落。是还接受不了这般亲近,还是怕他不行?

若是柳姝青不愿,他便是在如何想也不会强迫。

柳姝青拢了拢几乎散开的衣裳,遮盖住露出的肩膀,看着他小声解释道:“都未备好避孕之物 。”

见她是担心这个不是不喜欢,娄执双眸一亮随即道:“我备了鱼鳔,方才已吃了可短时间内不孕之药。”

他目光停留在那微肿的唇瓣上,视线慢慢下移,眼神在度变得炙热如火,一时只觉得被咬过之处开始隐隐作痛。

是药便有三分毒,他身子强健,此药还是他来吃得好。

柳姝青霎时明白过来他如此反常是怎么一回事,和着他又是吃药,又是将自己薰得香香的便是为了这个,她看向娄执的目光渐渐变得幽深。

在她愣神之际,娄执去拿了一早准备好的东西。

察觉她不在抗拒,娄执更进一步轻轻一扯系带,解开了她的衣裳。看着不同于两年前匆匆一瞥的光景,他呼吸渐沉俯下了身,一时间帐幔落下衣物尽数被丢到地上。

“我要在上面……”

“好。”

屋外风势渐大,劲风猛烈卷着叶子与花瓣漫天纷飞,片刻后大雨如期而至,雨声渐渐盖过细碎声响。

风裹挟着雨丝打在花枝上,顺着未合严实的窗缝窜入屋中,吹得屋内烛火窜动,帐幔起伏不定 。

十里不同天,一步一换景,不同于汴京大雨倾盆,冀州已许久不曾降雨。

池里莲花开得正好,在中央修建了屋子,那屋子有条道,与池只到亭子相通,夏日也到,此处的蚊虫是极多的,因而亭中还薰了香。

亭子四面围着的帘子收起,有一人背手立亭边。

“主子。”一个几乎同黑夜融为一体的侍卫来到亭中,对着那背着手的背影恭敬唤了一声,随即弓下身子低垂着头,双手呈上一封无字信笺。

赵元成渐着月光看了池面片刻这才缓缓转过身,接过侍卫手中的信笺回了屋。

侍卫随着他一同进了屋,得了示意才一一禀报。他敲着桌面听了片刻,将已看过的书信放入炉中,看着它一点点燃尽,转身写了一封信交与侍卫。

待侍卫离开,屏风后走出来个身着蓝衣裳的男人。男人看着同赵元成差不多年纪,发间却是夹杂了许多白发,略显得突兀。

见他还有闲情坐下吃茶,男人坐到他对面问道:“如何了?”

“他熬不过这个冬日,可以着手准备了……”赵元成面上平静,缓缓说着,倒了杯沏好的茶水递过去,抬眸看向男人,眼底是藏不住的狠厉与野心。

亥时五刻骤雨初歇,地上已铺了一层被风雨袭落的艳红花瓣。庆锦曾在窗外那片地随手撒了些花种,几场雨后长出了一小片不知名的花。那处地势低,如今被雨水淹没成了水洼,花都浸在了水中。

柳姝青只觉浑身酸软,一动不动地趟在榻间,任由身侧之人抱着。

脖颈间的人拱动着脑袋,她微微偏过头,却一眼瞥见还湿润着的白玉狎具就在榻边放着。

她面色微红,不禁想起娄执为其扩展时的画面,在这之前她从未觉得娄执的手粗糙。见着那物前,也未觉着自己的手小。

到底热得慌,拥着她摩了一会二人便去了浴室,待她回屋时娄执已将床榻收拾好,那些东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