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房(1 / 3)

相比与大伯和三叔,父亲有些不务正业……”娄执想了想,心中记着温故知教导的不得妄议长辈,因而也未说得太难听,边说着边观察她是何反应。

听到娄宏对其父的评价,她面色缓和稍稍放心了,续儿又神情严肃道:“你父亲为人确实不行,往后便是学你三叔,也万不能学你父亲……”

与娄庄烨相比,娄执前些年也不太行,可到底不会沾花惹草,如今这些年成了家到渐渐好了些,也有事可做,总归比娄庄烨强些。

她想娄宏日后便是在差,总归不能成他父亲那样的人,娄宏爱去寻柳姝青,她从前怕娄宏学坏,可仔细一想,他二人似乎也没她想得那般不堪。

温故知说了许多,从现在说到将来,到最后娄宏只听得个半懂,他不知自己母亲为何会突然说起这些,暗想莫不是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可温故知并未露出什么不悦之色。

温故知今夜看他的那眼神似乎有些奇怪,他又想许是自己父亲此次犯了大错才叫她如此,娄宏并不清楚娄庄烨做了什么,只知此事似乎叫祖母与祖父也很是生气,而父亲又偷了母亲的东西,因而母亲也生气。

柳姝青第二日一早便同红柚去看铺面了,上回便写了信叫她看好铺面,昨日便听说寻到了好地段已盘下来。

听了大概描述,她觉着不错,若看了不合适或是不喜欢,在转出去便是。

晚间回来时便见阿珂端着碗还冒着热气的东西送去屋中。

柳姝青未多想只当是吃食一类的,待她回到屋中走近桌前这才发现是碗汤药。

“你病了?”她问着,俯下身闻了闻那气味奇特的药,不禁眉头一蹙,立马抬起头离得远远地。

娄执手抬在半空未来得及阻止,见她一副要吐了的模样,将药碗端远了些才一脸平静道:“我没事,就是天气热有些不舒服,便抓了些药来吃。已叫人备好了水,快些去沐浴吧,好早些歇息。”

说罢,娄执楼着她往外推。

“睡这般早做甚?”柳姝青觉着他今日有些奇怪,被楼着走了几步,停下来扭头看他,面上有些不解,怀疑他莫不是又伤着哪了不想让她知晓。

娄执今日似乎回来的挺早,此时已是沐过浴换了衣裳,那一头青丝已经只有发尾还有些湿,二人靠近时,柳姝青嗅到了一股香,似乎盖过了原来的气味,叫她有些不适应。

察觉她的想法,娄用手拍了拍柳姝青的肩膀,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笑道:“我真没事,你若不信待会沐浴归来,我任你检查。”

柳姝青将信将疑地出了屋,待沐浴时阿珂跟进来想要侍候,想起那气味奇特的药是阿珂送去的,她未急着叫阿珂出去,而是先同她问起此事。

“可知三郎吃的是何药?”

阿珂听罢摇摇头,如实回答她:“三郎君昨夜回来便将此药交与我们,却并未说是何药,只叫我们今日早晚各煎一回送去。”

柳姝青见阿珂也不知,便叫她出去了,阿珂还想留下,却被来送衣裳的红柚拉走了。

待她沐浴出来,娄执已将药吃掉并细细地漱了几次口,将那一头及臀青丝梳好挽于头顶,箱里的东西也被取了出来。柳姝青回屋时,便见他已躺到榻上,看那样子似乎已等候多。

见她回来,榻上的人如诈尸般刷地弹了起来,一个翻身下了榻,拉着她到妆匣前坐,拿了汗巾和梳在下很是殷勤地为她擦起头发来。

此举柳姝青到是未觉着奇怪,他自上回梳过发后,便爱摆弄她的头发,不是偶尔在她梳发时过来梳一梳,便是为她插戴发饰和擦头发。

娄执擦头发的手法不似她简单粗暴,她很多时候懒得细细擦拭,常低着头,用汗巾逛打发丝,等水珠几乎被甩去时便等着自然风干了。

娄执却不同于她 ,动作很是轻柔,一双手慢慢抚过头顶擦至发尾。

如此重复十几次,没过一会便柳姝青便昏昏欲睡,她往后靠去,慢慢将头歪朝一边,双眼渐渐眯成了一条。

察觉她往后靠过来,娄执往前移了些抵在她身后。

“你这手法好似在给猫顺毛。”娄执一靠近她便睁开了眼,迷迷糊糊地看着境中之人,她动了动脑袋,想起自己从前就爱抱着猫从头抚至尾,动作和这差不多,不禁笑了起来。

娄执一挑眉,故作幽怨道:“那不一样,我给猫儿顺毛,它舒服了会发出咕噜声,你一舒服便直接睡了。”

“那下回也未你擦头发?”

柳姝青偏过头笑着瞧他,那双眸中倒映着他,他看着狡黠的眼神,当即一口回绝,“你还是接着睡吧。”想起她逛打发尾的狠劲,那手法只怕未到三十他便秃了。

此话一出,柳姝青当真未在同他搭话,没一会便又开始头点如捣蒜,到最后直接爬到了梳妆台上。

他看得有些无奈,暗暗叹了一息放弃了心中打算,三两下为其挽好发髻,起身到外头净手。

回屋前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