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2 / 3)

不知,至于如何办事,更用不着她教。

她不晓得柳芳枝此次会不会出事,陆家或许不太安全,其实在常州她有认识的人,到是能去暂住一些时日。

“在这有位做布匹生意的友人,我去她那借住,到时你到西街的罗尚坊寻我吧。”沉思片刻,她将地址说了出来。

娄执一顿,扭头瞧向她,神色复杂道:“是闺中密友还是做生意时结识的商人?”

“未出嫁时认识的 ,也没多熟络,亲密无间算不上,但关系还行。”她摇摇头。

那友人是长月娘的闺中密友之一,名唤王筠,家中也是做生意的,家在常州。长月娘出嫁那日二人打了个照面 ,之后二人在见过几回便相熟了。

后来王筠回了这,跟着家中人经商,二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与长月娘更是在她出嫁当日后便在未见过,只通过几回书信。

这些年也不晓得她如何了,偶尔思及长月娘,柳姝青总有些怅然。

昔日能聚在一块的姑娘,如今不过成婚而已,却是在聚一回都难了。

也好,既是友人,相处起来总比不相熟的容易多。她与柳芳枝既没血缘也不相熟,娄执原还怕她去了不自在。

娄执点点头,继续收拾手中的东西,弓下身子间衣领微敞。

柳姝青怅然间,瞥见那后劲露出片红包,看着有些严重 ,上头抓痕上还隐隐有血渗出,整个后劲有些触目惊心,叫她看了很不舒服。

她见状,从自个的行囊中一通翻寻,掏出个精巧的瓷罐儿和一枚香囊。一并放到了他行囊中。

“夏日蚊虫多,叮咬过的地方莫要挠,记得用药。”

前些日子他便嫌药难闻,不抹药也不带驱蚊药,时常挠的浑身腥红一片。

她态度坚决,不等娄执说些什么,便已将东西一并放到了他行囊中 。

见娄执不语只凝眸望着她,柳姝青心想他莫不是又嫌麻烦,正要开口,娄执却是试探性地问道:“这香囊,日后可要归还?”

“既给了你,便是你的了,多大点东西,我是那吝啬之人吗?”

她眉头一皱,对此很是不解,她便是吝啬,也不至于抠门到一枚香囊都当做借物,他怎会觉得一枚香囊都要归还?

娄执忙摇头,连说不是,柳姝青只觉着他反应奇怪弄得一头雾水,却是未察他眼中藏不住的喜悦。

娄执晓得柳姝青赠香囊只是单纯叫他驱虫用的,似乎也不知香囊赠于男子的特殊含义,可他还是莫名有些高兴。

也许,二人日后真分开,看到这枚香囊时,他还能思及如今 ,能有份念想。他觉着二人如今不同往常了,可他不敢往那方面想。

娄执捏了捏挂在腰间的香囊 ,隐隐能嗅到丝草药味,他扭头看了眼身后的目送自己的人,回头时眼底带着丝不舍。

见他回头,柳姝青面上挂上抹抹淡淡的笑,示意他安心。

她目不转睛地望着那抹越行越远身影,一想到娄执此行要做什么,心中莫名有些担心……

娄执将马车留给了柳姝青,二人一个朝西边,一个朝东边,越行越远。

柳姝青本就会驾马,与娄执同行这些日,学会了驾车。

她实在腹痛难忍,心想莫不是午时吃了药的缘故,一番思索,还是以身子为重,行至西街时寻了个医馆。

大夫一番寻问,又看了娄执为其抓的药见没什么问题,而后一脸严肃地为她号脉。

医馆内弥漫着浓郁的中药味,弄得她老想憋气。此时没什么人进来抓药瞧病,很是清净,只听得到药碾子来回碾动时发出的声响。

药柜旁有个同她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在忙活,少年时不时停下来,往铁药碾中加些奇奇怪怪的药材,而后接着碾磨。

她环顾了一番四周,又往外头瞥去,这条道并不繁华,没多少商铺摊贩,因而走过的行人并不多。

几个穿麻布衣裳的汉子从外头行过,他们身后跟着个穿灰色劲装,带斗笠的男人。男人忽然在门外站定,扶着帽檐微微仰头看向前方,恰巧露出被遮住的双眼,以及侧脸上的刀疤。

瞥见男人正脸,柳姝青只觉着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她似乎,在哪见过此人。

柳姝青眼睛微眯,偏了偏身子欲看清楚男人的面容,不料男人从医馆门口一闪而过,她在没机会看清男人的长相。

“奇怪,怎的会有如此熟悉感……”

她眸中满是疑惑,自个小声呢喃了句,她从未结识过什么脸上带刀疤的男人,柳姝青望着外头愣神。

一番折腾下来未看出什么毛病,大夫正同她说着话,半晌不见她应声,抬头一瞧 ,发现她正望着外头的人群愣神。大夫连唤几声,这才叫她回过神来。

大夫收起方帕道:“娘子身子没什么大碍,这腰腹痛很是寻常,如今疼的厉害,许是因心情不畅或受累受凉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