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2 / 3)

的鸳鸯被她绣成鸭子,气不打一处来,啪啪又在温寒枝手心打了好几下。

偏温寒枝还振振有辞:“我嫁过去又不是去给人当绣工的,学这么精细干嘛?”

管嬷嬷眯眼看着她,这小丫头才几天啊就原形必露敢顶嘴了。她铁了心要让温寒枝吃点苦头:“明日上课前若是还绣成这样,罚你二十戒尺。”

温寒枝低着头没吭声,管嬷嬷以为她怕了,得意的笑了,却没注意温寒枝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二十戒尺?她明日干脆不来了。

明日六月初五,是建元帝生辰,往年温胜都会带着许氏进宫贺寿。她原本对这些不感兴趣,托管嬷嬷的福,温寒枝决定今年也跟着进宫贺寿。

一想到明日这老太婆看见自己不在脸色气的铁青,温寒枝就忍不住窃喜。

*

临华殿内

青年端坐在桌案前,执笔落纸,暖黄的火光给那清俊明润的侧脸平添了几分柔和。

斑竹跪在桌案下方,朗声道:“主子,那温家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听她家丫鬟说,好像是在…备婚?”

笔尖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散开。

谢酌抬起眼皮,愠道:“备婚?”

斑竹身形一震,不敢抬头看他脸色。

“……是,好像半年后就要成亲了。”

空旷的殿内寂静无声,斑竹只能听到胸腔内加速的心跳,他暗自叫苦,这苦差事怎么轮到自己头上?

当初主子留在淮庄,设计引诱温家姑娘,本以为一切进展顺利,没想到那温家姑娘是个有胆量的。

占了主子便宜后,竟然连夜收拾东西跑了,连句话都没留下。

那几天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因为先迈左脚而被主子罚去抄书。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受些鞭刑棍刑倒无关紧要,最可怕的是一连在书桌前坐十几个时辰,不能乱动,不能分神。

那才是真真正正的折磨!

良久,谢酌的声音才缓缓响起:“知道了,你下去吧。”

斑竹松了口气,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轻声问:“主子,那明日的生辰会你还去吗?”

谢酌一记冷眼扫去:“你说呢?”

斑竹颔首:“那属下去准备。”

下一秒,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殿内一缕余烟,缠绕在男子身旁。

*

翌日一早,宫道上香车宝马络绎不绝,哒哒的马蹄声踏碎往日的一地冷清,金色碧瓦,双燕环飞,好不热闹。

温寒枝掀开车帘,好奇的往外打量着,她今日穿了身鹅黄衣裙,裙摆处绣着朵朵玉兰,阳光一照,衣服上涌动着金灿灿的光,看上去娇俏可人。

下车后,她跟在温父后面,穿过宫道回廊,一路上眼睛都在不停打转。

今日宾客众多,宴会地点便设在了临溪亭附近。

临溪亭听上去是个亭子,实际上却是座偌大的花园。

四周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温寒枝一路走来,满目浮动的绿意,地上落花簌簌,冷香弥漫,青石台阶上更是打扫的一尘不染。

温父此时正被一个武将拦住说话,许氏也早已坐进妇人堆沏茶闲聊,温寒枝留在原地,最终决定四处看看。

北齐民俗开放,并无男女宾客需分开入座的习惯,年轻俊俏男女都挤在一处,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打量对方。

温寒枝靠在凉亭角落,悠然的听这些贵女小姐们热火朝天的说着八卦趣事。

“哎你们听说没有?今日宴会璟王也来,就是陛下半年前找回来的皇子,刚赐了封号。”

温寒枝细细听着,没想到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京中这么热闹。

有人紧跟着附和;“我知道!这璟王也太低调了,几乎从不露面,我都没见过他。”

“他娘当初可是名动京城的美人,想必长得也差不到哪去。”

“璟王惊艳才绝,又深得陛下宠爱,这下太子可遇到对手了,那个位置落在璟王手里也不一定.....”

温寒枝眼底染上笑意,没想到这群丫头如此大胆,敢当众议论皇储。她正想靠近听得再仔细些,身后忽然有人大喊:“刘均!”

温寒枝下意识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瘦弱的男子立在人群之外,他穿着绛蓝色长袍,五官虽普通,但身上却有一股灵动的书卷之气。

为首的那个身着华服,吊儿郎当的冲刘均道:“听说你中了进士,是不是该请我们吃顿饭庆祝一下啊?”

刘均被拦住后有些不知所措,他讪笑:“改日再请诸位。”

“行啊,不如就去醉仙楼吧,你祖上是杀猪的,你这么厉害,会舞墨写文章,也肯定会宰猪剁肉吧。到时候给我们露一手,探花给我们做菜,这说出去才有面子。”

那人说完,身后一群纨绔子弟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