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1 / 3)

转眼间,温寒枝回来已半月有余。

她每天待在府内养花喂鱼,偶尔跟着温胜学几招剑法,打发时间。

许氏总觉得姑娘家舞刀弄枪的不好,然而温胜不以为然,拧着眉反驳说学点拳脚功夫没什么坏处,关键时刻说不定能保命。

眼看距婚期不到半年的时间,温寒枝依旧一副我行我素,云淡风轻的模样,许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生怕这丫头嫁过去能把婆家气死。

隔天,她便请了个位嬷嬷来府里教温寒枝礼仪规矩。

天气逐渐闷热,温寒枝躺在凉亭的藤椅上,打眼瞧着母亲请来的嬷嬷。

女人穿金戴银,脸上涂着厚重的粉,眉毛又粗又浓,肿眼泡高高鼓起,显得很凶,从进门起,她就板着个脸。

许氏热情的介绍着:“这是管嬷嬷,宫里出来的老人了,连和颂公主出嫁前的礼仪规矩都是嬷嬷教的,你可要跟着好好学。”

温寒枝面色错愕,却还是点了点头,看上去温顺听话。

许氏心中不免担忧,她知道自己这个女儿什么脾气秉性,看上去乖巧柔弱,实际上不是个善茬,以前不知道气走过多少老师。

不过管嬷嬷素来以严厉出名,想来应该出不了什么问题,许氏紧缩的眉头松了几分,转头交代了女儿几句,才放心离去。

待氏走后,管嬷嬷瞧着面前娇滴滴的小姑娘,掏出把戒尺往温寒枝身上一抽。

她拧着眉道:“坐没坐相,哪有个姑娘样子?!”

温寒枝瞬间倒抽了口凉气,心中微怒,这老东西竟然上来就打人。

她立马挺直腰板,端端正正的坐好。

管嬷嬷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这才满意了些。

这些娇生惯养出来的小姐,不管身份再高贵,到她手底下都得乖乖听话。

管嬷嬷清了清嗓子,开始她的长篇大论。

“女子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

温寒枝下意识蹩眉,管嬷嬷老辣的眼神精准捕捉到,沉声问:“平日里可读过女戒?”

温寒枝:“不曾。”

她像是故意一样,接着说道:“我只看孙子兵法和一些兵书技巧之类的。”

管嬷嬷不悦的拿起戒尺敲了敲桌案:“我没问你的事不必答。”

温寒枝:“哦。”

管嬷嬷的脸色更黑了,这是什么态度!

温寒枝上了一天课,回房时已是疲惫不堪,窗边不知何时落了只彩色尾羽的信鸽,它脚上绑了个信筒。

温寒枝疾步走过去,取下信筒里的纸条,大致浏览了一遍,发现只是羽义阁例行汇报公事的信报,才稍微松了口气。

羽义阁是个江湖上的杀手组织,他们拿钱办事,只要银子给够,不管目标是何身份,都照杀不误。

温寒枝十岁那年在街上救了个重伤的老乞丐,她将人藏到柴房,定期给些吃食和水。

开始时那乞丐凶着脸让她滚,温寒枝气的要把他赶走,冷静下来也觉得这乞丐够可怜,并没计较。两个人熟了之后,温寒枝偶尔会来找他聊天,诉苦水。

后来的某一天,那乞丐不见了,只剩下柴房角落里孤零零一个羽毛令牌。那时她以为这是乞丐无意落下,等了好久也没见他来取。

直到羽义阁的人找上她,称阁主下落不明,羽义阁现在群龙无首,拥有羽毛令牌的人就是下一任阁主。

温寒枝怕惹麻烦,吓得把令牌丢了出去,可羽义阁的长老不依不饶,无奈之下,她答应下来,反正也不用做什么。

这几年间,长老时不时飞鸽传信向她汇报羽义阁的情况,时间长了,温寒枝也没那么抵触,甚至还不时给一些自己的建议。

只是她一直要求长老对自己的身份保密,外界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令人闻风丧胆的羽义阁,它如今的阁主是个小姑娘。

温寒枝走到烛火旁将纸条烧掉,与此同时,城外竹林旁停着的马车内。

少年正阖眼养神,他神色淡淡,周身气压却低的吓人,兰若和斑竹两个侍卫坐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两个人跟他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主子这么难看的脸色,总不能是任务失败的缘故吧,以前遇到再棘手困难的事,也没见他这样啊。

两个人轮番给使眼色,示意对方说点什么,终于兰若眼皮抽筋败下阵来。

他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主子,我们何时进城?”

他们已经在这待了一个时辰了。

少年睁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中一抹厌恶:“明日进城,现在太晚了,....那位应该休息了。”

接下来的几天,温寒枝白日里跟着管嬷嬷上课,晚上累的回去倒头就睡。

渐渐的,她就犯难了,学礼仪规矩还能糊弄过去,女红是无论如何也学不会。

管嬷嬷看着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