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二)(2 / 2)

的身体,既没有坚韧的体力,也没有绝佳的酒量。

周梵不知何时站在了魏悠面前,稳稳扶住她后开口道:“杏花酒度数低,你贪杯没关系。但今日可是女儿红,还敢乱来?”

林隐呆若木鸡地定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十三殿下将醉酒魏悠扶进了就近的房间内,脚不受控制地也跟着往前迈步子,转眼便坐到了茶桌上。

再一抬头发现十三殿下就在对面坐着。

“她今日来此地究竟要干嘛?”说话人语气一转刚才的轻浮,音色沉厚的开口道。

林云渐磕磕巴巴回道:“回殿下的话,魏大人只说请在下带她出府,其余……并未多说。”

周梵转头看向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魏悠,“她……之前有来过这种地方吗?”回过头后他眸中带了几分伤色,与林云渐道。

“魏悠自小品学兼优,淮南书院时他便是所有人的榜样,从不流连烟花之地。”林云渐恭敬回道。

周梵稍稍松了口气,但很快他又察觉出不对。

“既然从未来过,从何而知南轻公子是这里的头牌?”

林云渐擦了擦额角冒出的汗珠:“微臣不知。”

“你与魏悠自小便在一处?”周梵敲了敲桌面又问道。

“是。”

“魏悠上京之前,是否去过除淮南外其他地方,或者某些日子不在书院?”

“从未有过。”林云渐只当自己是臣子,周梵是君主,虽说他是燕王的人,但不涉及利益的话他必须回答。

周梵复又看了一眼静静躺在床上的魏悠,而后对林云渐道:“照顾好她,本殿稍后回来。”

言毕便出了屋子,向南轻公子的卧房走去。

象姑馆大堂热闹非常,二楼却雅致宁静。只因整个二楼各个房间都是卧榻之处,仔细听还能听见其中间或一两间屋子传出不可言说的声音。

南轻的屋子就在走廊尽头的最后一间。等闲人第一步无法登上二楼,第二步无法走到尽头。但周梵五日来流水般的银子花出去,终于成了南轻的恩客。

门口一小厮见周梵前来会心一笑,推手打开房门与他道:“适才南轻还念叨着公子面容无双,身姿挺拔。除却您,他绝不愿侍奉第二人。”

周梵随手丢出一锭银子道:“嘴甜,该赏。”

然进门之后抬头望去,烛光铺满房间,每一件陈设都安然无恙地待在原处,甚至连窗户都关得严丝合缝,地面更是干净整洁。

如果没有悬梁上那一条白绫和浮在空中微微摆动的紫衣,这个屋子该是舒适而温暖的。

推门小厮看着眼前凄惨骇人的尸体,顿感寒意爬满周身,腿一软跌坐在地,大惊失色道:“死、死、死……死人了!”

这一嗓子响彻满楼,大堂内安静一瞬立马沸腾得更加厉害。死人代表着不一会官府就会带人来办案,而他们每个人不是家里做官就是本人做官,无论如何都万万不能让顺天府衙发现他们。

于是象姑馆的客人们跑单的跑单,逃官的逃官,不出一刻便人去楼空,只剩下周梵还在南轻公子房间门口站着。

周梵相信林隐肯定会带着魏悠走,他现在唯一需要解决的只有眼下这个烂摊子。

自他知道魏悠受伤后,就开始着手调查顺天府的这两个官差。燕王遇刺虽圣上没有过问,但刑部将此事看得极重,两日内便将案子审出了结果。

周梵看过卷宗,那两个刺客身份简单,甚至连远亲都没有,线索全无,加之圣上漠视,刑部想使劲也有心无力,最后定性为无头案。

但正因如此周梵才更加疑心。这一遭燕王出事顺天府衙有极大的责任,可此处乃天子脚下,没人敢查顺天府衙。

前几日燕王上书请求彻查,都被正昆帝一并驳了回去。

因此只能暗查,结果周梵还真查到了点东西。据那两名官差的街坊邻居说,他二人情似兄弟,除上差外最爱来的就是城北的象姑馆。

他在这里旁敲侧击地问了五天,总算问出南轻公子这个线索。

现在竟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