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味道不散，你不准走。”

周北白了她一眼，就走了。

顾向南扭头过去，拿出蓝色的笔在旁边画了画，确定有油，才在第一题的题目下规矩的写了个解字。

“开始吧？”

“好。”

-

教题的时间持续了十五分钟，周北坐在沙发上，目光虽然盯着电视，但是听不去一点。

反而能隐约听到顾向南说话。

她说那道题就是这样做的，当时老师教的第一种法子就是这个，他在心里骂。放屁，你写的第二种方法才是老师教的第一种方法。顾向南问，这个题你会了吧？周北在心里回答，会了会了，你讲的够仔细了，立马就会了。

手里的烟快烧到指间，他才在茶几上的小方盒里摁灭，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站起来找了本书在空气中扇了扇。

顾向南走出来，靠在门边看他。

周北扭头和她对视。

“教会了？”

“嗯。”

“还有味道吗？”

“周北。”

“嗯？”

他看向她，对她突如其来的严肃不明所以：“怎么？”

“茶几上的是什么？”

周北目光移到小方盒子上，心里想到什么，忽然一凛。

“……”

“周北！”

周北举手表示自己错了，从旁边抽出湿巾展开补救行动。

但是盒子是防水纸板的，他还在里面加了一层水，现在根本救不了了。

拎着那个盒子，周北严肃的看着她。

“我忘了，我怎么说那么眼熟。”

盒子是顾向南上一次生日的时候，韩立雅送的礼物的包装，要是别的大概也不会说什么，但是这个有特殊意义。

有在凌晨十二点，刚到时间，外卖员刚好敲开门送给她的特殊意义。

她和韩立雅保证过，这个礼物她会原封不动的保存，里面的摆件被她放在卧室的闹钟上，关闹钟的时候就会碰到的位置，而这个盒子……

现在用来保存周北的烟头。

两个人再次沉默。

周北：“实在不行？你藏起来？”

顾向南有些头疼：“上次韩立雅过来的还因为这个感动的夸了我好几天。”

女孩子对特殊的东西，总有特殊的情怀，比如有的人用完的草稿纸，比空白纸要珍贵，比如有些东西的包装盒，会好好的保存下来。

周北叹了口气，掂着纸盒子，手指在盒子地下划了两下，已经干了。

但是还有些被烟头熏黄的颜色。

他把盒子里面对着顾向南：“特别明显吗？”

顾向南最终妥协：“算了，就这样吧。”

周北：“哦。”

顾向南打了个哈欠，抬眼看周北。

“什么时候回去啊你？”

“现在。”

她点点头站起来，摇摇晃晃被周北一把扶住：“送客。”

周北嗯了声，从冰箱里又搜刮出一袋雪糕，跟在她后面换了鞋。

他低头，拉着鞋后穿上，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片刻：“你说你睡不着，是为什么？”

忽的被唤起记忆，顾向南猛的打了个冷颤：“你别说了，真的，怪可怕的。”

周北：“我猜不是恐怖片。”

“确实不是。”比恐怖片还要后怕的那种。

他穿好，拉着裤脚整理了整理，站起身来微低着头看她：“那你晚上一个人行吗？”

“行。”

“其实我妈想让我来看看你，看用不用我在这留着，或者把你接过去。”

顾向南想了想，今天上班，那个男生没有过来上班，十几个人中也没有一个人问老板，默认他已经不干了。

那股别扭劲才削减了不少。

“不用了。”

“嗯。”周北从兜里掏出一串东西，递给她。

是一串有小绵羊的挂失。

一串？！

上面足足有七只，每一只大小有半个掌心大，也不是中规中矩的有顺序的排列，而是很随意，这只的屁股对着另一只的脚，但这一只的脚对着的却是另一只的嘴巴，更独独特的是它们的脚的颜色也不相同，领头羊的脖子上还有一串精巧的铃铛，虽然小，但是摇一摇还是有声音。

看起来憨态可掬。

顾向南一脸惊喜。

周北往后退了退，退到椅背那后，做支撑点撑着自己。

面前的顾向南举着羊转了转，领头羊脖子上的铃铛就响。

“晚上睡不着，给我打电话，或者数绵羊。”

顾向南眼睛亮晶晶的：“管用吗？”

周北挠了挠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