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3)

成。”

“……”

左文轩默默无言。

她说得对。

就算没有这蛊,他也料定她无法折腾出任何水花,她的权力早已被他架空,以她的能力,只有乖乖做傀儡一条路可选。

可他却贪心地想要更多。

他报仇的执念,已随着先帝的去世而逐渐淡下,取而代之的,另一种近乎邪恶的杂念油然而生,让他不惜采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也要强硬地,将她完完全全掌握在手。

只有这样,方能安心。

他没收了白瓷瓶,依旧贴身放好,对于她委屈的弥补,他少见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眼神软和下来:“你不是眼馋礼部尚书府上那尾朱砂鱼么?今晚我给你要来。”

花咏月点了点头,轻轻拂开他的手。

那尾鱼,对十五六岁的她来说,确实是个能哄得一时开心的礼物,但现在不是了。

他难得特地登门讨要,是出于对她的愧疚或是怜悯,对她而言一点也不重要。

左文轩无法看穿她的心思,只察觉出小皇帝今日神情淡漠,似乎对他的过分举动看得很开,给人一种清冷落寞之感。想到她毕竟刚刚寻死,又重病在身,心情低落也在所难免,他便依她一次。

他坐上轿辇,连夜出宫拜访礼部尚书。

而寝殿的花咏月终于得以清净,趁着左文轩不在,她默默拿了张包糕点的油纸,将枕头下藏着的两颗黑色丹丸给包了起来,贴身藏好。

这两颗丹,便是刚才她抢夺白瓷瓶时谋来的。

刚才的蛊毒发作,都是装出来的,但她早就清楚左文轩不可能让她拿到整整一瓶解药,便故意做势抢药瓶。

他不会知道,刚才倒出了六颗丹药,其中一颗被她夹在指缝间,以刁钻的角度拿稳,再趁他不备放到枕下。而另一颗本该是她吞下的,她也留存起来备好了。

花咏月冷笑,她才不要傻乎乎听人摆布。

囤解药是自救的第一步,她要想办法一点点脱离他的掌控,再想办法限制他在皇宫中的行动,找机会脱离他的视线独自发育,一点点拔除左文轩的势力。

她对着窗外冷寂的夜色发了会儿呆,忽然想到了什么,召来小福子。

她身边的太监全是他安插的人手,目前来说,叫谁来都没有差别。

“朕今天心情差得很,”她故意板起一张脸,“左文轩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回皇上,左大人这一来一回的,再耽搁会儿,估计得后半夜了。”小福子如实答道。

“真烦!”她想摔点花瓶瓷碗,却发现就连自己的碗筷都换成了银的,于是只能气愤地照着椅子一踢,花了十二分的力气故意将其踹翻,“偌大的宫中,连个让朕解闷的人都没有?”

小福子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对了,苏贵人不是会唱小曲儿么,好久没去她那儿了,朕今晚要翻她牌子,你们赶紧准备准备。”花咏月又道。

小福子愕然:“可是……”

皇上还小的缘故,后宫里本就没几个人儿,这几年就算朝臣有议,也被左大人以一己之力压下了。

后宫稍有存在感的女人无非就那么两个。

其一是皇贵妃,她身为扬州巡抚之女,很早就与花咏月定下亲事,虽然身体虚弱,只靠药吊着一条命,却极得花咏月的宠爱。

而苏贵人乃是皇上下江南时所遇的歌妓,出身寒微,左大人向来不喜欢她,几番劝阻之下,皇上也几乎忘了这么个人,已经许久没有召见过了。

若今晚皇上真的翻了苏贵人的牌子,不知左大人会如何问责……

小福子还在犹豫,花咏月却不给他机会,好不容易左文轩不在皇宫,现在这里就是她说了算。

她捏了小福子的衣领,扯了扯嘴角:“怎么,现在连你都敢违抗皇令了?难道这种小事也要去汇报一声?”

“不、不敢……”小福子莫名被皇上逼问出了冷汗,连忙下去准备。

没过多久,皇帝轿辇便正大光明地驶出养心殿,走在前列的太监们打着灯笼,维持着九五之尊的仪仗,抬轿走向怡景宫。

这座宫殿说是景色怡人,实际上因为地处偏僻,加上主殿之人不受宠,无人维护,宫中的园景已经荒废了大半,枯草都长得半人高,从墙缝里钻出,半夜看着还有点渗人。

走到殿前时,花咏月就屏退了其余人,从小福子手里拿过灯笼,别有情趣地推门而入:“苏苏,朕来看你咯。”

殿中一片黑暗。

翻牌子之后,肯定已有太监通知了怡景宫,苏贵人故意熄掉灯火假寐,多半是因为对她有气,她能理解。

但现在她有一计限制左文轩,必须得到后宫之人的配合才行。皇贵妃身体太娇弱了,怕出什么意外,苏贵人相貌妖娆,还曾经是个刺客,身板肯定很硬朗,没有比她更合适的妖妃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