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心(1 / 2)

“我也喜欢你的小院子,整个摄政王府都是我的,你不希望我搬过去,还是你不喜欢我这个人?”

盛佩:啊?

这也能扯到“喜欢”这两个字上吗?

“不是,我只是觉得……”

“既然不是不喜欢,我们又是夫妻,为什么不能住一块儿?”

谢怀归似乎是真的很认真地在想“为什么”,盛佩看着他眉头紧皱的样子,又想起那只坏她心情的朱岁鸟,唇角露出一个上扬的弧度,道:“自然可以,不过——大抵是我现在心里头还不舒服吧,倘若你这几日对我好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考虑住一块儿。”

谢怀归转身将门关上,然后才坐下来对盛佩说道:“佩佩,我记得你同我说过,你以前住的地方是一个男女平等的时代,虽然我不知道我能否做到,但是在大祁原有的基础上,我应该能比现在做得更好,此后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也不会再将你关在一个屋子里了。你若是想出去,知会我一声就好——我不是要阻拦什么,我只是担心你出门遇到危险,想要知道一个大体的去向,祁京城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安全,有一部分旧党我们还未完全铲除,我担心他们因为你出宫所以盯上你。”

盛佩皱了皱眉:“这个时间段不应该呀,按理来说大祁已经平叛了,哦……我知道了,因为有些剧情的改变,如今事情的发展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模样了。”

她大概知道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是谢怀归的环节,原著里谢怀隆登基之后不久就死了,后面的所有事都是谢怀归一手料理的,原著里的谢怀归心狠手辣,手段也是一等一的残忍,自然很快就把那些所谓的旧党全部铲除掉了,但谢怀隆以仁政治国,或许是还想要劝降他们,有惜才的想法。

谢怀归道:“但你放心,左右也就这两月了,过了这两月祁京城于你来说就安全很多了,你不想让皇兄和皇后知道你姐姐他们的位置,我也早早派人去打点过了,他们之间应该还没查到什么线索。”

谢怀归做事一向是周全的,除了笼中莺。

“多谢。”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佩佩,我一定会让你看到我的真心。”

*

北桢很难说之前那个把“本王根本不在乎她”“可笑”这种话挂在嘴边的人会带着自己去宫内求助圣上是如何讨皇后欢心的,分明不久之前还在嘴硬,送了朱岁鸟后就开窍了。

真不好说这笼中莺送的是对还是错。

谢怀隆坐在上座看着谢怀归虚心求教的模样很是满意地笑,他十分乐意分享自己的追妻路——包括朱岁鸟的事。

谢怀归闷了一口酒,有些郁闷:“皇兄就该讲给我听的,若是我知道那朱岁鸟还有那一层意思打死我我都不会送给佩佩,佩佩应该对我很不满意,我得讨她欢心。”

谢怀隆乐呵呵地道:“很简单,其实那姑娘和你皇嫂都一样,从别国而来,初入陌生之地,本来就没有归属感,能支撑她在摄政王府里待着的也就是因为你了,我还记得你皇嫂当年同我说若是不能做我心中的唯一人,她可以端得贤后的架子,但也只是做给别人看,私底下说要与我楚河汉界各不相干。”

“那皇兄是如何做的?”

“这个嘛……”谢怀隆笑了两声,“遣散后宫,你知道我在登基之前有两个侧妃吧?我把她们安顿好,让她们母家晋升,条件是不入后宫,不碍你皇嫂的眼。我愿意为了她和朝臣对抗,这江山皇位本就不是你我兄弟二人求的东西,我如今就想早早跟你皇嫂生个儿子出来接手江山,再给他找个太傅,我就可以做太上皇安享后半生,可以跟你皇嫂去她想去的名山大川,看看这大祁的锦绣山河。”

谢怀归后背一凉,他总觉得到那个时候谢怀隆跑了他就是那个被朝臣围起来主持大局的人,幼子无辜,朝中又不可没有辅佐君王的重臣,想到这儿,谢怀归道:“皇兄还是稳稳坐着这个皇位吧。”

“总之,”谢怀隆也跟着闷了一口酒,“你我兄弟二人性子都差不多,固执,认定一个人后就算有再多的变数那颗心也不会在发生什么改变,盛佩是个好姑娘,也懂得审时度势。嘶……有一点很重要的忘了跟你说了,适当的示弱和委屈或许能更快得到原谅。”

谢怀隆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让他的这些话显得十分靠谱,谢怀归把“适当的示弱和委屈”八个字牢记于心。

“多谢皇兄指点,若是有用,皇兄未来半月的公务弟弟都给你包了。”

“好好好,这感情好,”谢怀隆的脸都笑得开花了,正愁那么一大叠奏折来不及批,这不就有直接送上门的冤大头了吗,“你皇兄我说的铁定管用,我就靠着示弱让你皇嫂心软了好几回,不过这招有个大忌,你可以在你们吵架的时候示弱,但绝对不可以再犯什么错误,特别是对方讨厌的错误,不然就算是神仙下凡都救不了你咯。”

*

盛佩坐在床榻上看着谢怀归把一支精美的玉钗放在她的妆奁里,转身对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