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1 / 2)

“笼中莺?什么意思?”

谢怀归急切地想知道这个别称的由来,这三个字听着就不是什么好字。

皇后将千金小姐和少将军的故事讲了一遍之后,道:“若我被关在一个房间内,关我的那个人送来了一只笼中莺,我只会觉得他在隐喻。”

“隐喻什么?”

“隐喻我就是那只笼中莺,我这一辈子都出不去金笼子。”

就在此时,颂夏气喘吁吁地跪在殿门口:“圣上、娘娘、王爷,奴婢摄政王府颂夏,求见摄政王!”

皇后道:“快快进来。”

她猜测这小丫头应该是为了那只笼中莺来的,来得正是时候。

颂夏弓着身子走进来,又跪在了谢怀归面前,道:“奴婢,奴婢前来说明王妃今日的情况……王妃今日见了朱岁鸟后悲戚不已,奴婢本以为王妃会大发脾气,可她只是让奴婢与北桢将朱岁鸟放生,王妃的语气,平静得可怕……奴婢担心王妃会做什么傻事……”

谢怀归哪里还坐得住,他当即就要起身回摄政王府,皇后却道:“放生朱岁鸟。摄政王,她是在给你机会。”

“什么?”

皇后明白盛佩的意思,她也不愿意看着这对鸳鸯因为一些误会拆散,便提醒道:“她放生了朱岁鸟,给了笼中莺一次活着的机会,同时,也给了自己一次活着的机会。”

“娘娘的意思是……佩佩可能会寻死?!”

谢怀归的语气太急了,吓得颂夏忙道:“奴婢看过了,房间内没有任何伤人的东西。”

“小丫头,如果你们家王妃想死,不需要任何东西帮助她。摄政王还是早早回去安抚,本宫所言也不一定就是对的,这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

皇后的话甚至都没能说完,谢怀归就匆匆离去,剩下的几本奏折因为他走得太快散落在地上。

皇后失笑:“还是沉不住气,既知道自己在意,就别这么对待人家小姑娘。小丫头,你也回去吧。”

谢怀隆看着颂夏离开这里,叹了口气:“那小姑娘我能看出来是个倔强的,笼中莺……怎么会想到送一只笼中莺呢?”

皇后道:“他也不知道,也算是情有可原,而且我觉得佩佩小姑娘虽然生气,但也不至于真的进行自我了断,怀隆,我们帮一帮你弟弟吧,给佩佩一点归属感,她对于大祁真的没有什么感情和牵挂,我就怕……”

“应该不会出事,让怀归好好解释就是了。”

皇后没说话,谢怀隆就想着要不要换一个话题把她的注意力从“笼中莺”上面移开,毕竟他也做过这种蠢事,早知今日就该把自己那件事说成个笑话讲给谢怀归听。

*

谢怀归走到一半,回头看向匆匆跟上来的颂夏,问:“你觉得我现在去跟佩佩说我不知道朱岁鸟是笼中莺她会不会信?”

颂夏回忆着盛佩对朱岁鸟的态度,老老实实地摇头:“奴婢觉得……不太可信。”

虽然知道谢怀归不会说假话,可谁让朱岁鸟出现的时机太巧了,是个人都不相信谢怀归的话。

谢怀归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皇后说的话是对的,否则……

一想到那样的后果,谢怀归就不敢再停留,朝着摄政王府飞奔而去,他跑得太快,颂夏根本跟不上,只能一路小跑着回府。

此时的盛佩给自己倒了杯茶,她觉得自己还是太好脾气了,没有一点棱角,什么也不争辩,跟自己刚来这里时差距太大。

当时谢怀归要把她关起来的时候她就应该直接问,有什么误会当场解决了就是,谁能想到这种误会戏码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啊?

如此老生常谈的桥段,还真给她撞上了,只可惜看了这么多桥段,她也没能在最该反应的时候给出反应,说到底还是她太信任谢怀归对她的“感情”了。

人人都说他们天生一对,人人都说谢怀归喜欢她、珍重她,说的人多了,连当事人都信了,可她忘了,另一个当事人可从来没说过这种话,谢怀归只是认为她喜欢他,仅此而已。

“盛佩!”

门悄然被推开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呼喊将盛佩手中的茶盏吓摔在了桌上,她皱着眉看向进来的人,是看起来很累的谢怀归。

“我以为王爷不会回来,跑得这样急,你在担心什么?”

谢怀归哪里顾得上回答她的话,他只是冲到盛佩面前打量了她一圈儿,发现没有任何伤口才松了一口气,可对上盛佩那双冷静的眸子心尖又一颤,他强行冷静下来,道:“你把朱岁鸟放生了?”

盛佩看了一眼他的脸,就低下了头,嗤笑一声:“怎么?如今我连放飞一只鸟儿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之前不知道朱岁鸟又叫笼中莺,我不知道那只鸟在隐喻什么,我只是听别人说那是个稀罕玩意,觉得你会喜欢,所以我才送来给你当消遣……前几天是我太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