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本来是想在餐厅里随便吃点什么,然后老板娘居然会订塔塔新闻这种三流报纸,我等的无聊就看。我本来没在意,结果出门就碰上阿雅,阿雅说下个月会在科迪家族新建的酒庄举办酒会。阿雅她说到时她们要去那里演出,我俩就能装干杂活的进去蹭吃蹭喝,很不错吧?”庞武讲的眉飞色舞,喝光的咖啡杯留在桌上。
段琪没有说话拿起杯子简单冲洗了下,庞武说的蹭吃蹭喝当然是进去顺点东西出来。酒会人来人往热闹的谁会能注意到少了东西。
时间回到酒会那天,庞武不知从哪儿找了一身西服打上领结妥妥的一身服务生打扮,配合他打理的油光锃亮的头发,还是挺像那个样子的。至于段琪…此段先按下不表。
“哇,这个邦主年轻时候这么饥不择食?你可真得过来看看,绝绝对对的丑女啊!”
段琪完全没有理会庞武兴奋的情绪,冷静的说:“别兴奋了,像是看见大熊猫一样。你有决定好目标么?”
庞武从段琪那边清楚地听见:“喂!洗大虾的能不能快点!”
段琪无奈的加快动作,狠狠地揉捏手上的虾。
“那个女人脖子上戴的珍珠项链就不错,我看啊她总会把项链摘下来,那就是机会。”庞武饶有兴趣的盯着舞台中间起舞的肥胖身躯,巨大的珍珠项链就像一个链子套着她。
庞武越是看的入神,越是觉得那项链上的珍珠似乎有了灵魂一般,越来越偏离那神秘的轨道,像是快要脱离链子。他不断地吞咽唾沫,隐藏起眼里的贪婪之色,装作无事发生,在走廊的阴影里隐去身形。
段琪这里处理完大虾,谁也没有料到段琪已经在餐里掺入呕吐药,只是用眼神的余光观察忙碌的后厨没有人在看他。甩干手丢下没有洗完的大虾从后门离开,在休息室里换上另一套服务生的衣服。
该去找庞武汇合了。
段琪和庞武两个人站在靠门的位置,舞台上此时人群逐渐退去坐到位置上,忙碌的服务生站在房间的角落无人注意。
室内灯光突然消失,只留下舞台上方仅有的灯光。
段琪想,没有人不再屏住呼吸,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想起一个人的名字。
庞武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悠扬的歌声在安静的大厅内回荡,不少人的脸上露出温馨的笑容。
舞台的帷幕升起,陈心爱举着话筒站在聚光灯下,那一刻她就是在场所有人心中‘世界的中心’。
陈心爱的眼神中仿佛有一种动人心魄的力量,无论是内心多么坚强的人与她对视都会忍不住害羞的偏过头去,那如海洋般的柔情出现在这里是多么的违和啊?
沙漠的深处、喧嚣的晚宴。
但就是此时此刻谁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欣赏这神奇的魔力。
在谁也没有注意到的一瞬,陈心爱看见站在阴影下的段琪,两个人只是对视在一起,陈心爱就是从惊异到开心再到回归舞台表演状态。
这迅速地表情变化没有被任何人捕捉,除了…庞武无所谓的说:“这个痴女。”
段琪叹了口气说:“拜托还是别说了,随便给别人起外号不好。”
庞武斜了他一眼,说:“她喜欢你这件事已经足够痴了。”
“那也不行。”段琪坚持的说。
歌声逐渐接近尾声,陈心爱向台下伸出手,和陈心爱纤细的手腕形成对比的是一个比熊还要壮的女人伸出手。
舞台的灯光分给她大半,她身上红色亮片的宴会裙将灯光平等的分给在场的各位。
这位大人物的‘私生女’搭着陈心爱的手,两个人站在一起原本还宽阔的舞台也显得狭小,不和谐的合唱让人联想到某个久远的童话故事。
庞武看向段琪,段琪什么也没说心里计算下时间,淡淡的说:“要来了。”
庞武点点头,有些不忍的吐槽:“你也真忍心设计这样的情节,三流编剧。”
在聚光灯下她用宽厚的手掌捂胸口,话筒掉在地上炸裂的声音,接下来所有人都听见一阵呕吐声,陈心爱担心的半跪着手扶她的手背向台下的‘大人物’们喊道:“快点请医生过来!”
段琪心想:“机会马上就来了。”
大厅内乱成一团,打电话的、命令手下的、还有堵住门口的保镖。
她不断地呕吐,脖子上挂的珍珠项链此时变成不可承受的负担,她手拉扯那珍贵的项链,金钱的价值变成索命的利器。
陈心爱一边说:“不要紧医生马上就到。”一边将珍珠项链取下扔在舞台上。
庞武听那珍珠掉落在舞台上清脆的碰撞声,脑海中回忆起半圆形的圆盘里滚动的钢珠。
段琪表情阴郁,过了一会儿不少人冲上舞台扶着她走下舞台,陈心爱就像被人丢弃的玩偶已经不被需要,谁人上来都要推她一把到身后。
项链被踩在脚下踢来踢去,庞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