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发问,潘意依然很是恭敬地回答道:“回侯爷的话,禁军上下经过一番彻底整顿,一扫原来的涣散之风。
孙将军是不是说若不是侯爷,这禁军便要彻底烂了。末将仰仗先祖之德,读书弓马还算没有落下,一切都好。”
“潘兄弟,你我年齿仿佛,以后不必如此客气。”
钟粟觉得这潘意实在有些拘束,甚至比那天在美妆店中说话还要谨慎,想来显然还是因大宋重文轻武的原因所致。
“听长公主说,钟大哥不拘小节,今后某便以大哥相称。”
“如此甚好。”
店中相遇,两人没说太多的话,钟粟走后,长公主告诉潘意,说钟粟是个非常随和的人,潘意至此算是真正领会到了。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长公主和小然、李师师的交流也结束了,然后告辞回府。
钟粟倒是有些好奇,“长公主都和你们聊了些什么?”
嘴上虽然这么问,但他猜测多半聊的可能是一些婚后之事。
“长公主她知道你平时太忙,已经和我们约好了,改天邀请我们去驸马府交流商贾之道。”
这个回答倒是令钟粟意外,长公主还真做生意上瘾了,不过这样也好,人这种东西,有点事情做终归是好事情
,后宫为什么老是争风吃醋不断,其实真正的原因便是这些女子太闲了。
平时的衣食住行都有人代劳,最忙的事情无非就是和皇帝造人给皇帝生孩子,除了得宠的几个,其她大多都生活在无聊中,不倒弄是非又能干什么。
官宦巨贾之家,往往三妻四妾,其实就是一个缩小的后宫,情形往往差不多。
对钟粟来说,他并没有开后宫的打算,有一个小然足以,但阴差阳错,李师师成了他的小妾,也算是无心之失。
接受过二十一世纪新思想洗礼的钟粟,更希望小然不要和自己合卺后便成为家庭主妇,好在小然也习惯了商贾生活,而艺术学院也恰好需要李师师这样的人,反倒成全了三人。
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的所有产业交给小然当然是最合理的,这也才有了长公主邀请他们的事情。
其实钟粟能推测到,大家一起聚聚,交流商贾知道只是一个方面,都是大宋名媛,这也算是必要的社交活动。
钟粟本来觉得这个时间不会太短,没想到三天之后,小然和李师师已经收到了长公主的请帖。
大概是为了让聚会更加热闹一些,长公主还邀请了苏婉婉、卓巧巧、许婷婷几个人,钟粟
一时觉得有些无聊,干脆去了一趟殿前都指挥使司,至于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司和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司,他并不熟悉,去了也不是很方便。
其实,从目前朝廷的格局来看,钟粟完全就是一个百无禁忌的存在,和赵佶的哥儿们关系和侯爷的身份,再加一重皇城司副使,去任何衙门都可以说百无禁忌。
他到达殿前都指挥使司的时候,殿前军正在操练,孙破虏将钟粟迎接了进去,演武场之上,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大概是军校这些军士的建议,训练场上居然早已设置了好多单杠双杠之类后世的器械。
孙破虏看到钟粟的眼光,笑着说道:“钟侯做出的这些锻体器具甚是好用,军士们也很是喜爱。”
“雕虫小技而已,让孙将军见笑了。”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有一名军士疾步走来,到两人跟前后说道:“没想到钟侯来殿前司了,末将有失远迎。”
钟粟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只见此人蓬头垢面,面貌之上,汗水和尘土混在一起,就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大宋总赘婿、副将潘意,钟粟不自觉的笑了出来,这还是那个在驸马府翩翩如玉的俊秀书生潘
意吗?反差也太大了。
“侯爷驾临,潘副将先去洗漱一番吧。”
孙破虏说道,潘意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满身污垢,还跑过来和钟粟打招呼,连忙告罪,然后快速离去。
钟粟随着孙破虏观看了一会儿军士在大校场的操练活动,他几乎被这些军士的能力给震惊了、
那项障碍跑项目,钟粟目测相当于后世的一百米,但这些体格健壮的青年跑完后,丝毫看不出有什么疲倦。
最夸张的是哪项姑且称之为翻越障碍的项目,将近五六米的高度,那些军士简单助跑之后居然很轻松地跃了上去,然后直接跳下,还没有什么损伤,这可是将近两层楼的高度,可见他们对力量的收发已经掌握得非常自如。
他饶有兴趣地问道:“这算是模拟攻城演练吧?”
“钟侯好眼力,的确如此。”
钟粟点点头,过了一会儿,训练结束,在休息前还有一段放松的时间,不少军士开始组队蹴鞠,有些军士则充当起了拉拉队员。
这可是大宋极为流行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