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在街上缓缓穿行。
“姐姐,你觉得怎么样?”
苏婉婉没有了往日的淘气,认真地问小然。
“虽然是名义上的,但我怕钟大哥吃亏,所以才来看看,你不会觉得这样有些多此一举吧?”
小然没有回答苏婉婉的问题。
“钟大哥是个忠厚之人,我们谨慎一些也没错的。
姐姐,我知道你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但钟大哥要做大事的,这些真的只是小节而已。”
苏婉婉宽心道。
“婉婉,你想多了,钟大哥不是凡夫俗子,但也是个男人。
他现在又是大宋三品侯爷,按理来说,妻妾成群都不为过,我不会说什么的。
再说,我和钟大哥已经有了婚约,没什么好担心的。”
小然已经没有了什么心理负担,这本来就是大宋的普遍风气,没什么可指责的。
至于以后李师师会不会和钟粟假妻真做,反倒是不重要了。
“说得也是,等到钟大哥稍稍空闲下来,你俩也找个合适的日子合卺吧?”
小然幽幽道。
小然:“……”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马车到了钟粟的蕤园。
到了这个时候,钟粟一般会回到蕤园,这会儿估计在书房读书。
李宽看来小然和苏婉婉一同前来,一脸的笑容,带着两人来到了钟粟的书房。
“小然、婉婉,你们
怎么突然来了?”
钟粟稍稍有些意外。
“我们就不能来吗?”
小然抢着说道,小然无奈,自己这个妹妹什么性格,她太清楚了。
钟粟笑笑作为回答。
一名老仆人为两人上茶。
“钟大哥,你看你这身边,也没有一个照顾的人。
我们今天去了一趟樊楼,师师姑娘知书达理,模样儿又俊俏,正好适合钟大哥。
等过了门,身边好歹有个服侍你的人。”
小然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
钟粟自然明白,这丈夫纳妾,做夫人的把关其实很正常,也便于今后和睦相处。
可作为现代人的他还是有些转不过来,李师师的身份倒不是什么问题,能将樊楼的头牌赎回家做妾,绝对是一件无比光彩的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钟粟如果还说什么名义夫妻之类的话,反倒是显得矫情了。
“小然,这也是迫不得已,芸娘是个热心人。
再说,如果能把李师师赎出来,艺术学院便不愁没有先生……”
钟粟总觉得说这番话特别心虚,但还是尽量说得冠冕堂皇。
“钟大哥,你就别解释了,你的心意我和姐姐都明白。
你看苏大学士,纳妾也没有你这样。”
苏婉婉调皮地笑了。
钟粟倒是一愣,他很快意识到,苏婉婉已经好久没有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
笑容了。
再看看小然,小然轻轻点头,钟粟算是明白了,苏婉婉终于不再纠结。
算了,不就是纳李师师为妾吗?
我钟粟何等人物,别说纳一个李师师了,就算是纳十个八个,那也不过分。
现在趁着赵佶还没有发现李师师,得赶快下手了。
否则他一旦看见,自己必定没戏,弄不好还会造成君臣不睦,那只会更麻烦。
与其让祸害赵佶,还不如让祸害自己得了。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大宋走了一遭,眼看别人享受着纸醉金迷,眼看别人娇妻美妾日日伴左右,自己为什么好过这么苦,有些不平衡啊。
“小然,谢谢你,不管怎么样,就算是假的,在外人面前还得有模有样。
等风头过了,再图良策吧。”
钟粟的纳妾大业就算是定下来,苏婉婉第二天便将终于答应的消息告诉了芸娘。
没想到芸娘并没有十分意外,倒不是因为他觉得钟粟是好色之徒,才会果断答应,主要要是因为他觉得钟粟把书院当成了第二生命。
别说是身边的人,其实知道对钟粟有所了解的人,都觉得钟粟在为大宋的教育事业默默贡献着力量。
书院毕竟是个投资巨大而收益缓慢的产业,没有商贾将办书院当成投资的选择之一。
也正因为如此,钟粟同
时大搞商贾,反倒让大家能够充分原谅。
现在就等李师师那边的情况了,她那边一有动作,钟粟这里也就可以随之跟进。
事实上,李师师的行动比大家预想的都早了很多,她都没来得及向芸娘打听两位“公子”的身份。
才过了五六天工夫,李师师便赢得了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