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师师的回答,两位公子看了看对方。
这个回答算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能说说理由吗?”
小厮继续追问着。
“狼窝虎穴,有何区别?选还不如不选,本心而论。
我倒是想问问二位,今日重金来此,难道是为了说这些的?”
李师师不是傻子,她之前就觉察出了一丝诡异。
如此气质高雅的公子,而且一来就是两位,显然不单纯是为了干那种事情。
可他们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李师师却了无头绪。
两位公子相视一笑,然后同时取下了头上的“子瞻帽”,青丝如瀑,明眸皓齿,嫣然是两名女子,单论姿色显然不输自己。
李师师微微吃惊,原来所谓的两位公子都是女子之身。
“芸娘说得没错,师师姑娘琴技超群、心思玲珑,如若来我艺术学院,显然是上上之选。”
苏婉婉轻启朱唇,笑着称赞道,小然则在一旁无语轻笑。
艺术学院?
听到这样一个怪异的叫法,李师师显得莫名其妙,今天遇到的到底是什么人?
行事作风壕气十足,但又没有霸道公子的做派。
象征性地听琴结束,便开始了心理测试,或者说三商测试。
这种种怪异之举,简直就是见
所未见闻所未闻。
“两位妹妹,今日乔装打扮来此,到底意欲何为?”
李师师继续问道。
“我们绝无恶意,至于到底意欲何为,日后自知。
不过,在外面的人看来,我们只是爱慕姑娘而来,和其他恩客无甚两样。
今日一别,日后还会相见的。
不过现在就离去,难免让老鸨起疑,反正闲来无事,我们便来玩几局纸牌游戏。”
苏婉婉说着,小厮便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一副纸牌。
纸牌游戏自从钟粟发明,便一直在登封大为流行。
到了汴京之后,纸牌仍然能够大行其道,尤其深受中下层阶层喜爱。
李师师也曾经见过,但并没有亲身感受过。
看到这两位妹子提议要玩这个,虽然心里有无数的疑问,但也知道问了也白问,她们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还如玩玩纸牌打发时间。
身在樊楼的她,自然懂得好奇害死猫的道理,一开始入局,便也不再多事。
很快,李师师的绣房中传来女子的嬉笑之声。
老鸨得了金子后早就无所谓了,也懒得去一探究竟。
其实小然和苏婉婉还是很谨慎的,随身小厮看起来貌不起眼,其实是从兵工学院墨家弟子中抽调的好手。
在进出之际
,他早就探查好了周边的动静。
时间不知不觉就在纸牌游戏中过去了,暮色很快降临。
小然看了看窗外,时间也差不多了。
“师师姑娘,我们也该告辞了。”
“两位妹妹始终不愿说出自己的身份,师师也不再多问。
不过师师倒是有另外一个疑问,两位是否认识一个叫芸娘的女子?”
这一问到是出乎了小然和苏婉婉的意外。
“师师姑娘,就此别过,或许下次相见之日,一切都会不言自明。
另外,师师姑娘想做什么便尽管做什么。
师师姑娘只要明白一点就行,我们是师师姑娘的朋友,不是敌人。”
小然知道再留下去反而不妙,说完话边和苏婉婉起身。
两人重新将一头青丝束起,然后戴好“子瞻帽”便和李师师告辞。
李师师眼看无法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只好躬身相送。
两个出了李师师的绣房,闻讯赶来的老鸨笑脸迷离。
这个意思谁都明白,小然和苏婉婉同样一声不吭,小厮再次留下一锭金子,三人转身离去。
老鸨眉开眼笑地来到了李师师的房中,对李师师的态度极为热情,之前因为自己侄子造成的不愉快已经烟消云散。
“师师姑娘,我那侄子不
懂事,还请不要见怪。
怎么样,那两位恩客说什么了没有,往后还会来吗?”
老鸨的意思李师师当然再也明白不多,这种出手阔绰的主顾,可不是经常会有的。
如果这次李师师服侍得好,往后还有可能发展成常客,类似某些网站的长签作家一样。
“两位公子倒是没说什么,他们只是说还会再见面的。”
李师师干脆据实以告,但她却清楚,或许下次再见,便已经物是人非,当然更大的可能是,永远不能见面。
“那就好,那就好。”
老鸨得到了保证,笑得更加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