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想好后立刻就去找赵煦,再晚一些时间,这些官员可就要前往任所了。
这天钟粟虽然见到了赵煦,但赵煦明显有点忙碌,他一边盯着一些奏折之类的看,一边向钟粟问道:
“说,这次来有想干什么?”
换做别人,听到了这句话一定会被吓个半死的,但钟粟却非常了解赵煦,这样的话对他来说再也正常不过。
“官家帮我汴京理工学院题写匾额,下臣特地前来谢恩。”
钟粟一说,赵煦也有点意外,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很难得啊,居然都专门跑来谢恩了,这还是钟粟吗,他好像从来都不会客气的。
更多的时候,总是会打自己的注意,这次居然想到谢恩这种事情了。
“那天恰好呆着无聊,没啥事情干,就随便转了一圈,看你那破匾额实在差了些,便随手写了一个。”
还没事干转了一圈,骗谁呢,皇帝出门有随便乱转的吗?
好像也有,他那个弟弟端王就喜欢乱转,甚至上街看美女,最后发现了李师师。
赵煦现在这弱鸡身板,估计连拿下刘妃都力不存心了,出宫也没啥前途。
钟粟也猜到了,书院虽然暂时得到了国子监的承认,这已经超出了赵煦的预想,但就算这样还是存在很多可变的因素,谁知道会不会有一
天朝中的某些老家伙看不下去了,然后来个联名参奏,那问题就严重了。
就算赵煦真想力保钟粟,也很为难的,钟粟虽然也有些功劳,但还真没有达到动不了的程度。
钟粟没有想到的是,赵煦多少还是留了一手,没有百分百把握的情况下,他是不会明确表态的。
之前的御前辩论,他就没所说什么,但钟粟的想法他还是觉得不错,这才下定决心给他的书院题写的匾额。
但题写匾额仅仅是题写匾额,别人也可以认为是一种表态,也可以认为只是欣赏钟粟偶尔为之,至少没有明确说法。
如果真有一天钟粟被大宋朝廷围攻,赵煦也只能牺牲他了,反正自己又没说什么,不用让自己下不来台。
大宋的利益高于一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一切都得为大宋的利益无条件让步。
说来说去,赵煦还是对钟粟的做法不能完全信任,或者说就算信任,也不敢把赌注全压在他这里。
其实换做任何人,都很难对钟粟全力支持,他的想法实在太过颠覆大宋人的认知。
钟粟也没办法,颠覆就颠覆,就要颠覆,否则有前途吗?
这点儿事情算什么,以后还有更刺激的,目前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赵煦说自己随手写一个的
说法钟粟一眼就看出来是假话,他甚至也猜到了一些原因,但这时候却不方便探究,能做到这个地步,赵煦其实已经鼓起了极大的勇气,很不容易。
“不管怎么样,官家那随手一写,小子的书院立刻蓬荜生辉啊,很多麻烦都是迎刃而解。”
“差不多就行了,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就滚蛋,这一茬恩科的官员到了地方不知道会怎么样?”
赵煦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钟粟本来看到赵煦太忙,都已经打起了退堂鼓,但他突然这么一感叹,钟粟发现自己来得还正是时候。
“官家,其实下臣还真有个主意,说不定对他们他们会有一些好处。”
“哦,你小子有办法?”
赵煦说着抬起头来,一脸惊喜的看着钟粟。
一直以来,他也把钟粟当场自己的一员福将,这次反倒是没有想起来问他,他倒是自己提出来了。
说钟粟有好主意,他的确相信,但有些好主意,却不一定能够实施。
“恩科选拔的官家即将赴任,而且大都是边陲之地,而这些人又没有什么经历,信心不足,说不定会出岔子,官家担心的是不是这个?”
钟粟说完,赵煦几乎盯着钟粟看了五分钟,那副样子好像在说,你小子又知道了,不会是偷听过我和其他大臣
的说话吧?
“好吧,算你小子有点本事,猜是猜对了,你可真有什么办法?”
“入职培训。”
“啥玩意儿,孺子培训?什么意思?”
“官家,是入职培训,就是得到这个官职,要进入角色,自然要提前进行学习培训。”
赵煦听完,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明白。
“边陲之地,是非变化繁多,不可能一一教给他们技能,但如果他们有一个坚定的信念,那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说下去!我听着呢。”
赵煦显然是来了兴趣。
“想要让他们有一个坚定的信念,那就得让他们知道一些该知道的,别认为一旦授官,就好像进了象牙塔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