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众瞩目的殿试在举子们的期盼中轰轰烈烈地开始了。
赵煦没有为难任何人的意思,整个殿试过程几乎是走过场为主,最后剔除的人也是不得已的。
原因也是五花八门,甚至非常狗血。
其中有一个人自称已经十三场次,但次次落榜。
赵煦看了看这个人的资料,明明显示年龄四十八岁,但傻子都能看的出来,走路的姿势和说话的样子,更像是八十四的人。
赵煦不满的眼光,让几位国子监的官员如坐针毡,好在赵煦并没有当场发飙,大概也是担心影响了其他战战兢兢的士子。
后来经过再次查实,这个人虽然没有到离谱的八十四岁,但其实已经六十八岁,而且报考信息存在造假,后果当然就是被取缔。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随口问了几句,赵煦就发现存在背答案的情况,严重缺乏灵活运用能力,简直把赵煦当成了智商鉴定器,果断取缔。
当然,奇葩年年有,恩科特别多,有些人的确不能胜任朝廷委派的职位,想照顾都没法照顾。
贺松风、叶长忠、阮宗庭都没有出现什么状况,贺松风的表现本来可以足够突出,但他显然当心万一过于抢眼,恐怕会为难钟粟,存在刻意隐藏实力的嫌疑。
殿试结束,也就意味着恩科告一段落。
除了少数因为种种原因被剔除的几个人之外,其他人都毫无悬念地步入了大宋准公务员行列。
贺松风毫无疑问选择了留在汴京理工
学院,但叶长忠、阮宗庭选择了等待朝廷授官。
对于这样的选择,钟粟也没有什么不满,开设书院可不是为自己培养打手和帮凶的,学生也不是自己的私有财产。
有了他潜移默化教育理念的贯穿,叶长忠、阮宗庭即使进入了官场,就算不能全力以赴,但只要是有余力的情况下,反哺书院还是能做到的。
其实真正来说,钟粟也许没有给他们讲过书,但他仍然是这些人的座师,尊师重道这种光荣传统没有几个人有勇气去打破。
钟粟曾经也想过为此制定一条规矩,但很快便否定了。
先不说这条规矩能够发挥多大的作用,大宋朝廷一旦知道了,会怎么想呢?
看起来只是学术范围内的,但显然有另立山头的迹象,如果再被别有用心的人稍稍扇风点火一番,恐怕就是灭顶之灾。
当然,到了汴京理工学院,他更不会去制定规矩,但凡是入门的学生,就算是纯粹奔着经义和诗赋的学习而来,那也得接受相应的爱国主义教育,然后多听听金三山之类的人讲讲前线杀敌的血腥故事。
只要持续保持着,他相信这些百无一用的书生,血液里总会渗透进去一些敢战的因子,有这些就足够了,只要有朝一日天下有变,这些因子就有可能迅速成长,最终左右到大局。
虽然这样的做法见效会很慢,但一旦蔚然成风,挡都挡不住。
贺松风已经做出了决定,他要留在书院,钟粟还得在
赵煦那里下一番功夫。
不过钟粟不能确定的是,按理来说贺松风就算是留在书院,照样可以为大宋做贡献,但却相当于削减了一个官职。
赵煦如果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恐怕免不了进行一番说服工作。
想了想之后,钟粟还是咬紧牙关去了,这时候去总比授官之后去说要好很多。
钟粟入宫后一打听,这次赵煦居然在瑶津亭。
瑶津亭这个地方钟粟一次都没去过,但他也大概知道处于大宋皇宫的后苑之中,专供玩乐之用。
钟粟觉得这反倒是一个好消息,既然会去瑶津亭,说明赵煦今天的心情应该不错,事情完全有可能比预想中的要顺利许多。
钟粟先让内侍通禀了一番,不久赵煦就已经决定召见。
后苑本来就处在大宋皇宫的西北端,因为自己家在马行街,所以便选择了从东端的掖门进入。
这样一来,他几乎要沿着一条斜线穿过整个皇宫北部区域,着实废了一番功夫。
钟粟走了个气喘吁吁,来到瑶津亭的时候,只见赵煦却在悠闲地钓鱼,钟粟悄悄看来两眼,周围好像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人。
“官家今天心情不错啊。”
“鲤鱼跃龙门啊,虽说是恩科,但也选出了一批德才兼备的士子,好啊!”
不对啊,钟粟突然觉得就不应该这么打招呼,得先想办法把话题引开,然后再慢慢地切入,成功率会高一些。
“官家也算是双喜临门了,长公主开的赵记美妆店也
是一切顺利啊。”
“哦,你去过赵记美妆店了?”
“官家早就叮嘱过下臣,下臣只要有时间,总会去美妆店转转。
长公主天资聪慧,加上下官物色到的民女许婷婷性格温和辅佐有方,胭脂水粉铺开得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