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从赵记美妆店出来的时候,心情愉快了很多。
看来男人帮里面呆得久了,还是要和妹子亲近亲近调和一下,不然就成为灭绝师傅了。
这时他又想到了小然,这可是一个几近完美的姑娘,正因为无限接近完美,反而显得不够突出。
如果非要拿出来对比一番的话,他身上的许多优势还真是没人能比得上。
和燕儿相比,她显然要温婉一些,和苏婉婉相比,却多了一些尊贵,和长公主相比,明显要成熟矜持。
对了,尉迟宫铭这个老家伙不是说自己没有功名嘛,当初还有人劝老子去考功名,老子偏偏没去。
这下可好,功名直接就像馅饼一样直接砸到老子的头上了,现在看看尉迟宫铭这老小子还有什么可说的。
想想也觉得可笑,几乎所有的人考中了功名,都是从底层做起,然后逐步升迁,自己倒好,一跃成为大宋四品大员之后,忽然就通过恩科得到了功名。
大宋的科举出榜大概也有公示一番的意思,毕竟有些舞弊行为都是在公布榜单之后才被揭发的。
恩科虽说免试,一般来说其实也还是有考试的,只是相对来说简单了不少。
但不知道是因为赵煦太过激动忘了,还是为了提高执行效率,这次的恩科考试居然采取了先出榜的做法,然后再下诏令,让所有入榜士子进京,最后由赵煦亲自面试。
当然,钟粟被明确告知,他无需参加赵煦的亲自面试,原因太简单了,两人都经常见面,说面基就面基,再搞
面试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实在没有什么意思。
试想一下,两人本来都能好好说话,突然之间大殿面试,场景会不会很搞笑,钟粟还真无法保证会不会笑场。
赵煦大概也是为了避免产生这种尴尬的状态出现,才做出了免去他参加殿试的英明决定。
在汴京,更多得到消息的士子早就从全国各地赶来了,看完榜之后,他们就开始尽情享受汴京花花世界的纸醉金迷。
贺松风和叶长忠终于辗转三千里地来到了汴京,燕儿自然也随着贺松风来了。
贺松风经过了这两年的磨砺,就算得知了恩科中举的消息,已经没有了太多的欣喜,其实这也是深受钟粟的感染。
能够把功名看得足够通透,还真没几个人,不过贺松风这次得到的太容易,加上之前已经是两试不第,所以看淡也很正常。
燕儿在书院熏陶了这么长时间,那种动不动拔剑便杀的气质也消散了好多。
叶长忠深受苏东坡等人的教诲,对钟粟这位山长抱有很大的期望,时刻礼数有加。
登封阮宗庭也来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钟粟,对这位长期不在书院的山长非常好奇,尤其是看到年龄甚至比自己小很多,更觉得稍稍有点尴尬。
在李宽的安排下,所有人都暂时入住蕤园,然后等待赵煦的殿试。
当然,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比如名字取得太中二,祖上有什么隐秘的不法行为被抖出来,再或者面试时过于紧张被当场吓尿出丑,一般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这一天
蕤园也迎来了一次聚会,晚饭时分,大家开始欢聚一堂。
虽然钟粟是他们的山长,但他可不是那种好摆架子的人,都是年轻人,反而其乐融融。
老管家李宽自然知道这些举子都是东家钟粟开办的书院产生的,也非常激动,居然喝了个酩酊大醉,最后直接变话痨,几乎是被几个仆人强行压到炕上才睡觉的,就算进入迷糊状态的时候,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呓语大意貌似都是对钟粟的各种溢美之词,弄得钟粟哭笑不得。
这老家伙现在看来已经彻底将魏大官人从心里抹去了,酒后的话已经可以证明他完全认主的决心。
钟粟在聚会之后总会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落寞,这种情况在后世和大宋都一种存在,他一般会选择在书房化解。
但每次来这么落寞一番,也有很多好处,很多艰难的问题经过一番深思往往会迎刃而解。
钟粟的书房中摆了很多书,但他只翻完了大概十分之一。
贺松风踱着步子进来了。
钟粟眼前一亮,“有话要说吗?”
贺松风点了点头,顺手给两人斟上了茶水,这也是贺松风特意带来的。
钟粟喝了一口,顿时来了精神,“福建铁观音?”
“正是,而且是今年的春茶,现在罗浮书院在岭南已经名声大噪,这茶是别人送给苏博士的,他留下了一小部分,其余的都让我带来了。”
钟粟笑着点了点头,老苏这家伙还是够意思。
两人又闲谈了一番惠州的情况,情况比钟粟想的还要好
一些。
书院现在已经得到了岭南大多数人的认可,学生普遍在摩拳擦掌,准备下一次的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