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钟粟来登封第二个春节,也算是劫后余生了。
现在自己在登封的麻烦被顺利解决,他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虽然自己是个现代人,超凡的见识和对历史走势的把握,对于大宋可以说是拥有金手指的,但还是会遇到很多问题。
年夜饭、发红包等各类安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喜乐楼洋溢着浓浓的年味和喜气。
小芳子和燕儿以准女主人的身份打理着一切,唯有贺松风总是心里有点事情,钟粟也没办法。
这一年过后,书院会有一批人要去参加科考,至于基本的费用,钟粟果断提供。
再穷不能穷学子,再苦不能苦考生。
正月初三,钟粟踏上了去往汴京的旅程。
虽然时间紧张,顺子和韩百炼还是加班加点,为钟粟又赶制了一辆装甲骡车。
这次的车子打造得更加坚固,可以说是之前的20版。
车身的重量并没有增加,但设计更为合理,
钟粟觉得想想都有点可笑,大宋的优秀工匠,居然被他用来设计座驾。
但有这样一辆座驾还是不错的,居然可以用来预防落石的攻击。
他这次去汴京,还是准备先去苏颂的府上,毕竟这里最为熟悉,而且还能打探到苏东坡这些人的消息。
外面依然寒风
阵阵,自己的车里面却非常温暖舒服,一路之上,他没事可做,便带了几本书。
看一会儿书,困了再躺一会儿,还是非常地惬意。
毕竟天气太冷,钟粟也不是很着急着赶路,满打满算三天赶到就行。
元夕花灯完全能够赶上,而且这次去有大把的时间,用来和汴京的大佬们接触。
钟粟一路都在想,历史的惯性是非常强大的,如何能够想个办法,巧妙地将苏东坡留下来。
钟粟在向钟粟求取荐书的时候,感觉还是有点心虚,毕竟苏东坡和程颐行事做派差别非常大。
他俩的交恶,据说跟一件事情有关。
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一言不合就砸缸的司马光挂掉的时候,正赶上一帮大臣正在举行砸缸先生祭祀的事情。
就在司马光家里的时候,大臣中有人坐不住了,便提议道,我们去祭拜一下死者吧,毕竟死者为大嘛。
这本来也就走个过场就行了,然后大家随个份子钱,吃碗大烩菜就行了。
但是这个时候程颐这老家伙就跳出来了,跟大家说不要去,不合适。
大家都莫名其妙,有什么不合适的,不是以前一直都在这样嘛。
程颐反正有不少理由,大概的意思也很明白。
以前是以前,那时候不是没有理学
吗,现在理学研究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已经证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明堂大礼完了就行了,再去吊唁是不科学的。
他还一再强调,这可是理学系统下的最新论证,完全是学术成果实践化的产物,一定没问题。
可能当时怕自己的理由站不住脚,不能说服中人,程颐又将孔子都给抬出来了,借孔子的口吻说,“哭则不歌”,说的什么意思呢?
就是说今天大家已经在这里参加了明堂大礼了,就不适合去吊丧,不符合孔老夫子说的,就不能做。
人群中马上就有人嘀咕了:“谁不知道你是小皇帝的老师,你说得难道就是绝对正确的吗?”
当然,还是有不少人同意程颐的说法,人家毕竟站上了巨人的肩膀,应该说得没错。
还有人悄声说道:“既然以往都没问题,为什么现在要按照你说得做,以前理学死哪儿去了?”
两方人吵吵嚷嚷地议论着,这老头疯了吧,哪来这些乱七八糟的说法,不就一个吊唁嘛,至于条条框框一大堆吗?
不过程颐的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大家也不敢怠慢。
这些人议论得越热闹,程颐的理论也越加丰富,他趁着这个机会,开启了话痨模式,各种理论随口飚出,弄得现场充满了浓浓
的学术氛围。
终于,苏东坡这个热血青年说话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吊唁就吊唁,哪来那么多事情,老琢磨这些,难道是吃饱了撑的吗?
苏东坡继续说清楚了自己的想法,都别说了,同意去吊唁的,跟我小苏去就是了,愿意相信老程鬼话的,那就别去了。
苏东坡的话,其实也代表了一部分的想法,只是其他人貌似是在装糊涂。
苏东坡说完,老程有点急了,小孩子懂什么呀,不懂就虚心地学,别到处乱说。
不过苏东坡才不会,依然我行我素,对程颐的帝师架子直接选择了无视。
通过这件事情,苏东坡算是把以老程代表的一些人给彻底得罪了。
当然除了这件事,还远远不够。
又有一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