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学可以说源于洛学,在这个过程中,先后出现了邵雍、周敦颐、张载、二程、司马光等人。
真正说起来,这些人其实都很有意思,甚至很可爱。
邵雍就是那个写下了“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的那位。
周敦颐的《爱莲说》也是非常出名的,司马光自然就是那位砸缸的救人暴力美学顽童,机智又可爱。
当然最后到了南宋朱熹的时代,人欲再次被天理无限压制,简直有点思想暴力的倾向。
当然,思想归思想,谁爱压制就压制吧,大宋的繁华热闹依旧。
比如像女式相扑,那穿着是非常清凉的,不但在勾栏瓦舍流行,最后还传入了皇宫。
后来司马光看到后,非常生气,连连向老大提意见,皇宫怎么可以随便玩这种有伤风化、少儿不宜的游戏呢,不行,得取消,必须取消。
老大听了,虽然有点不愿意,但砸缸的这位资格老啊,而且还有一帮应和的。
最后想了想,老大觉得皇宫搞这一套,的确有点耍流氓的意思,似乎玩的大了点儿。
君臣商量,可以适度玩,但不能尺度太大,司马光还是不答应,尺度再小,一旦上场肉搏,必然把衣服撕成片片,尺度根本就不可控。
最后朝廷决定,皇宫禁止
玩这种大尺度的游戏,不过民间不禁止,玩就玩吧。
司马光本来还不情愿,但全国上下已经蔚然成风,禁止已经非常困难。
还有一点就是,他们可是为大宋的gdp做贡献的,都是纳税人啊,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朝臣有人也对司马光说了,到处都要花钱,还要纳岁币这些,没有了这笔收入,司马光你掏吗?
到了这个地步,司马光一伙只好让步了。
老大和朝臣的心思,大家都明白,皇宫不让玩也罢,民间玩大家也可以悄悄地去买票观看。
有些大臣在自己的府上也搞一搞,但列为别的名目,自然不会忘记邀请老大去,大家心照不宣。
司马光也不能管的太宽,便在家里骂骂娘出气。
大宋从上到下还是好玩,这是骨子里的东西,谁也不能真正改变。
真正说起来,苏东坡这些人还是过得潇洒,能吃吃能喝喝能玩玩。
每年的春节元宵节,那就是玩的高潮,年年有新花样。
有意思的是,大宋的历代老大都好这一口,借口也找得非常精准,君臣同乐,与民同乐,这还不够吗?
就算有人反对,对不起,你是要反对老大亲民吗?老大和大家辛苦了一年,难道就不能放松一下吗?
这种事情后来也就逐
渐成了定制,过年时大家该干嘛干嘛,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大家尽情霍霍。
一旦成为制度,执行的力度就会空前地大。
大概冬至过后,皇宫就下达指令,开封府是第一责任单位,开始在街道上开始搭建山棚。
山棚竖起高大的檩条,正对着宣德楼。在搭建的时候,这里就开始热闹起来。
各色表演,耍杂,歌舞百戏、蹴鞠、杂技、吹,萧的,敲鼓吹笛的,说评书的,卖药算卦的,猜谜语的,都聚在这里。
这也可以算是元夕花灯的预热活动,真正算起来,这预热的时间的确长了点儿。
灯展从正月初七开始,一直进行到十七才结束。
这种事情,大宋老大不可能自娱自乐,带领大臣一起玩是必须的。
而且在这段时间,不管是哪些大臣,只要级别足够,哪怕是曾经惹怒过老大的,老大也不会介意。
当然,还有不少已经退休的大臣,只要岁数没有达到爆表,身体还能允许没有半身不遂,都要来和老大一起玩。
这次苏东坡也趁机找了个由头,名义上是陪老大玩,实际上也想跟弟弟苏辙见面,兄弟情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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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粟冒着风雪来到了伊皋书院,自然带上了程颐喜欢的
酒,算是提前送点春节慰问品。
“你小子算是命大啊,在那种情况下,居然毫发无损,来冲着这个,要喝一杯。”
“见笑见笑。”钟粟也不多做解释,对于这种人老成精的家伙,多说无益。
程颐对钟粟的本事已经非常清楚,他觉得钟粟能够躲过这场劫难,似乎就在情理之中。
他对钟粟成功利用这次劫难,乘机将一县之长干掉,还是非常佩服的。
最有意思的是,通过这件事情,居然将章县令背后的势力也顺势揪出来了,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这样一来,其实真正最高兴的是边赟,卧榻之侧居然有一只老虎在酣睡,自己居然一直浑然不觉。
程颐虽然无心于这些权利斗争,但毕竟在皇宫混了些时间,一下就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