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掐指一算,自己唯一认识的官场人物只有一个,那就是前任宰相苏颂。
虽然现在混到了扬州,看似逼格降低了不少,但老苏的余威绝对够猛。
不过在开美食店这种事情上面,让老苏直接站出来说话似乎并不合适,老苏也未必愿意。
怎么让老苏能不出面,还要能镇住登封城这一层官员,成了摆在钟粟面前的一个难题。
现在去找苏颂倒也不难,算算日子,正月初八,只要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他这样的元宿老臣要在来汴京觐见老大宋哲忠,顺带领取一份“年终奖”。
在这段时间里,老大一般都会非常宽容,搞些君臣同乐与民同乐之类的亲民活动。
苏颂这样分量的人物一般都会等到元夕陪老大看完灯后才陆续返回治所。
当钟粟偶然一眼看到对面酒肆笔力雄健的招牌时,一个大胆的想法产生了。
“顺子、张愣子,你们过来一下,我有事要说。”
钟粟大声喊到,干活的声音有点吵,不大点声,根本听不见。
两人灰头土脸地过来,“先生,你还有什么吩咐?”
我有事要出去十多天,回来的时候,估计店里的装修还没结束,一切你们商量着来。
“先生,你这是要去哪里,店里的事情倒是没什么,但你这明显是要出远门啊。”张愣子有点着急。
“其实也不算远,但这次出门非常必要,对我们开店影响很大,非去不可。”
“先生就不能说说,到底要去干什么,这么长时间,我们有些担心。”
“去请一尊神。”
“请神?”
顺子和张愣子对视了
一眼,先生到底想干什么。
“你们就安心装修吧,等我回来,咱们就可以开业了。这尊神只要请到,百鬼不伤,生意兴隆。”
钟粟神秘一笑,就去准备了。
顺子和张愣子知道问了一没用,但既然钟粟这么说了,肯定有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
后世从登封去一趟汴京开封,如果是自驾,也就是两个小时,换做大宋,就算是骑毛驴去,也得两天时间,虽然辛苦一些,但钟粟觉得还是值得的。
当然如果选择坐驴车,会舒服很多,但速度会慢好多。
钟粟不想多耽搁时间,现在出发明显有些晚了。
他准备晚上好好睡一觉,然后第二天也就是正月初九早早出发,只要不出什么意外,正月十一就能到达。
第二天凌晨时分,天海没亮,钟粟带上准备好的干粮就出发了,他计划每天走一百里左右,三天刚好差不多。
一路之上,他有店住店,没店就投宿沿途村庄。
驴子的速度不快,但耐力很好,三天后的傍晚,钟粟终于来到了汴京高大的城门口。
这是一座百万人口的大城市,就算放在后世,也不算小。
要知道当时的欧洲第一大城市巴黎,才有十来万人,而伦敦只有区区不到两万人,而美帝的纽约也算是有一些人,但基本上是野人,根本没有人敢去统计。
毕竟是帝都,城门口的盘查还是比较严格的,钟粟有登封县王庙村的身份证明,里面注明是蒙馆先生,自然很快就被盘查完毕。
苏颂的在汴京的住址钟粟幸好记得,再说这种猛人,就算不知道,打听起来
也很容易。
大街上车水马龙,非常热闹的样子,但钟粟没有时间耽搁。
汴京可不是登封,住宿费肯定很贵,早点找到苏颂家里,能节约一晚上就节约一晚上。
等他来到苏颂家里是,还是有点难以置信,门口并没有摆放那种体型巨大的石狮子之类,只有两只小小的石兽。
通报了姓名后一小会儿,苏颂居然亲自来迎接,倒是大大出乎钟粟的意料。
“钟老弟怎么突然来汴京了,实在出乎老夫的意料啊,快请快请。”苏颂笑着将钟粟带到会客厅。
钟粟边走边留意了一下,苏颂的住处并不大,是一处三进的院子。
第一进院落大概住的下人仆役之类的,第二进中间是正厅,门是关着的,旁边就是会客厅。
第三进钟粟估计应该是女眷住宿的地方。
“知道你喝不习惯我的茶,还是按照你的喝法来吧,上次给的金银花茶叶还有一些。”苏颂笑呵呵地说道。
“小子跟师傅山中住习惯了,登不了大雅之堂,苏相海涵。”钟粟是真不习惯。
“其实你这个喝法老夫觉得也不错,味道清香宜人,带有茶叶本身的气息,倒是很独特。对了,上次送你的书怎么样?老夫擅作主张刊印,别介意啊。”
“苏相是帮了小子天大的忙,感谢还来不及,怎么会介意呢,说起这个,还应该好好感谢苏相。”
钟粟说着又拿出一袋金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