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员外还真是有些气度,也一声不吭从他手里接过毛笔,写上名字按上手印,一纸君子协定就算是生效了。
钟粟觉得,这个时候如果能有一瓶香槟最好不过,换做葡萄酒也可以。
正在愣神,李员外从自己的驴车上拿出一个酒葫芦,倒在两个青瓷碗中,两人一碰,一口闷下,事情就算是成了。
大宋的农家酒少了香精和塑化剂之类的勾兑,味道跟后世的相比真是不怎么样,钟粟也是喝的太猛,连连咳嗽。
“小子,老夫看在你的诚意上,索性再推你一把,登封城的官老爷老夫无能为力,但你小子肯定有办法,但只要是其他各行各业的人物,如果有人敢来找麻烦,你只管说一声就行了。”
李员外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说道。
“小子感激不尽。”
钟粟担心的就是这个,官场的问题,也不指望李员外,他的确有办法,但市井那些地头蛇,有时候要难缠十倍百倍。
遇到打黑枪射暗箭的,别说做生意赚钱了,有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李员外对选址有什么想法?”
钟粟将自己两次去登封城了解到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其实这些情况李员外也心里有数。
“说说你的想法吧。”李员外微笑着说道,他其实已经有了自己的主张。
“我之前的想法是在南入口附近开店,那里成本比较低,而且有登封集累计的人脉,比较容易做起来。但有了李员外的金面,开在西市附近
也没什么问题吧?”
“知道你小子就是这么想的,你说得没错,南入口附近容易很多,但如果想干出一些动静,还得去西市,按照你小子的本事,以后闯入东市也说不定。”
这正是钟粟默默盘算的,没想到被李员外一下猜中,但他猜不到的是,钟粟的计划远远不止这些。
两人又大概探讨了一些细节,便直接启程赶往登封城,选址这种事情,必须过筛子般地考虑,地段有时是一个决定性的因素,和以后的经营关系重大。
他们在西市附近晃悠了两个时辰,琢磨来琢磨去,最终锁定了一个位置,这里是西市大街的一个“丁”字路口处,“丁”字一横的位置是一座两层小楼,开着一家沽衣铺,两个斜对角分别是当铺和酒肆。
“就这里了。”李员外阴沉沉地看了一眼。
“可是……”
“没什么可是,老夫有点口渴了,你去买两杯香引子。”钟粟似乎明白了李员外的意思,识趣地去买香引子。
大宋的香引子品类繁多,钟粟记得之前经过了一处卖香引子的地方,便返回去找。
他心里有事,随便要了两杯,也没挑口味,胡乱扔下一把铜板就往“丁”字路口走去。
等他再次碰到李员外时,一切似乎都尘埃落定。
“这家人老家出了点事情,明天后就要搬走,你要抓紧时间了,记得开业的时候找个好日子。”
李员外说完,也不接钟粟买来的香引子,就去找他的驴车,他这就要回去。
钟粟将两杯香引子狠狠地抛向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