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北从小就是个练家子,长大后又黑白两道通吃,什么样的架没打过,什么样的事没遇到过,就是比更危险的事也都做过。
他身后的男人不过是个中年猥琐男,陆靖北要是连他也对付不了,他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也就在钱先生挥动鞭子用尽浑身力气朝他挺阔的后背打下来时,他左耳率先动了动,狭长的眼眸危险的一眯,早就抱着怀里的人儿身手敏捷的往右侧一躲,轻而易举的躲过钱先生挥下来的鞭子,姿态动作优雅帅气。
钱先生使劲浑身力气打了个空,身形狼狈的差点没摔在地上摔个狗吃屎,别提多猥琐和难堪了,这么一来,钱先生更是气愤不已,震怒的朝抱着陆予初的陆靖北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我房间跟我抢人,她可是我花一个亿买来的,你凭什么把她带走,她是属于我的,你给我把她放下,要不然我要你在这艘船上混不下去,你给我站住。”
钱先生狠狠的威胁道,心里都快被气死了,这里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在他这里抢人,视他为无物,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他可是这艘船的老客户。
哪怕是这里的老板也不敢轻易得罪他,这男人算老几,算什么玩意?
钱先生气焰嚣张,趾高气昂的模样让陆靖北猝然脸色难看的停下脚步,一时站在原地没动,眼神暗沉到了海底,显然有要了他的命的冲动。
压根不担心陆靖北会吃亏的席默,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没打算出手帮忙,反而单肩倚靠在门沿上,神色慵懒的双手环胸,一副想要看足好戏般饶有兴趣的站在那儿。
他倒想看看陆靖北会怎么做,怎么把那个老男人打的满地找牙。
然而,他却遗忘了一件事,陆靖北此刻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呢。
所以惧怕这里的陆予初,见抱着她的男人真的听了钱先生的话停下脚步不走了,她触电般的僵直身姿,一口气直接提到嗓子眼,一股恐惧感瞬间顺着毛孔攀爬上来,自以为是他怕
了钱先生的话。
她顿时神色激动的抓紧他的手,指甲不经意的嵌入他手背的肉里都不自觉。
她疯狂的摇头,拼了命的向他哀求道。
“不,不要,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不要把我丢在这里,不要丢下我,我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如果她被留下,那她一定会死的,有了希望过后的绝望,对于她来说太残忍了,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刑具,她想想都毛骨悚然害怕,那根本不是陆予初能承受的起的,她真的会死,真的会崩溃发狂的。
“我求你,我求求你了,救救我,救救我。”
她红着眼,睁着大大的眼睛满眼期翼的向他祈求,原本澄澈的眸子此刻宛如被蒙上了一层雾,失了所有的灵魂和生机,渐渐陷入了浓郁的绝望里。
看到她眼中的恐惧,陆靖北心底的愤怒更甚,他握紧拳头,一脸的杀伐果决,他身后的男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怎么会把一个满眼倔强不服输的女人给折磨成这样。
犹记得,陆靖北第一次在朝歌里遇见她,她面对那些放高利的男人,或者是面对他,她都一脸的倔强和毫不畏惧,坚持一个人把她弟弟给带走。
哪里像是现在这样,眼底布满了恐惧和绝望,看得人心里别提多心疼了。
见陆靖北不说话,也站在那儿不动,以为他是在权衡利弊,根本没这个能力跟他抢人,这让本就趾高气昂的钱先生也以为是他的威胁起了作用,更是得意道。
“我告诉你,你最好放下她,要不然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不要。”
陆予初急的几乎要失声痛哭,挣扎着就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想跑,她真的不能被留下,真的不可以。
看到她这副后怕的模样,陆靖北知道他不能再耽搁,他每耽搁一秒,他怀里人儿的恐惧就会多增加一分,他眼眸深深的递给陆予初一个安心的眼神,大手反手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握,用眼神和力道来示意她不要再胡乱挣扎,他不会丢下她不管的。
感受到他坚定的眼神
,陆予初不敢相信的愣了愣,心里免不了还是有些迟疑和后怕,直至陆靖北冷然的抬起脚步,阔着长腿继续往门口走,她不安担忧的心才算彻底放下,松口气的窝在他怀里没再挣扎。
事实上,麻醉刚过的她手脚发软的根本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又被深深的刺激了这么一遭,她生理和心理都宛如虚脱一般,再没任何的力道来挣扎了。
陆靖北抱着陆予初走到门口,狭长的视线斜了一眼门口看好戏的席默,张嘴对他吩咐道。
“默,这里就交给你了,明天在我离开下船之前,我都不希望再在这艘船上看到他。”
也是此刻的席默才注意到陆予初的存在,他有点懵逼,他是眼睛瞎了吗?
还是眼睛出现幻觉了,向来不喜欢被女人碰的的陆靖北,怀里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