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思远一夜未眠,心里总是隐隐约约觉着,家里一定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惊魂未定,拨了远在上海的妻子的电话无人接听。
此时的闻家父母也已经从医院看望若青回来了,电话响起,母亲第一时间接起。
“妈,我给若青回电话,为什么没人接?”此时的闻思远还不知道上海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什么事情……”母亲的回答欲盖弥彰,电话那头的人根本就不相信。
闻瀚抢过电话:“你的那套宅子昨儿失火了,烧了个精光!”
父亲的话语里还带着对若青的失望,丝毫没有提到儿媳妇的情况。
怪不得自己昨天总是惴惴不安,他可算是明白了,但一想起新住宅着了火,他没有询问房屋的损坏情况,而是直接询问若青的状况。
“你到现在还惦念着她!她现在是把你忘得一干二净,和那个姓宋的男人走的越来越近,你到底是你找了个什么样的女人?”听见电话那头的父亲说起若青和宋晞文的事情,他虽然心里有些不愉快,但还是始终担心若青的安危。
“没事了,她没什么大问题,人现在在医院躺着呢!”看了看眼前的妻子,父亲继续回答:“她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她现在有人照顾,听说还找雇了个保姆什么的,什么事也不和我们说,真的是……要是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看你还是趁早休了她!”
知道若青和孩子脱离了危险,闻思远也总算是松开一口气,如释重负。
其实,他内心是相信若青的,即使是知道,一定是宋晞文各种方法接近自己的妻子,但是若青的脾性他还是信得过的。
“父亲,请您不要说这样伤人心的话。我了解若青,她根本不是那样的人!我在外,照顾不到她,已经是万分的愧疚,就请您尊重我和若青之间的感情。”
“算了,既然到了那边了,就把心放下来,好好学习,不要被这些事情打扰了。”父亲希望闻思远不要因为这些事情扰乱自己的计划。
“我明白。”闻思远和父母再寒暄了几句也挂了电话。
思考片刻之后,他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自己的护照和证件。
一直在一旁的雪莉已经将电话里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她预感不妙,便上前拉住闻思远:“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得回去。我的妻子在等我,我必须回去。”闻思远解释。
经过昨晚的经历,闻思远已经和雪莉生疏了许多。
“你不能回去!你怎么能丢下我?”雪莉认为自己是闻思远除了妻子之外最重要的人,所以才敢这样大放厥词。
“丢下你?你本来就是这儿的人,说什么丢下不丢下?”闻思远握住雪莉的肩膀,认真的继续说:“雪莉,你听我说,我现在一定要回去。我来这儿有我的任务,可我回去,那是我的责任,我不可能抛下我的妻子和孩子。”
雪莉的泪水夺眶而出:“不行!你才来三个月,史密斯不会允许你回去的,这次学院给了你那么多奖金和殊荣,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放你回去。”
翻找证件和打包行李的双手被无耻的女人拦下,雪莉还在滔滔不绝:“你们中国人说,‘月有阴晴圆缺’,自古难全,你在这儿享受到了权利却不尽自己的义务,我看你有什么脸说离开?”
男人的脸色也阴沉下来,指着视死如归的雪莉:“你别逼我动手打你!让开!”
见雪莉还是依然不为所终,闻思远手上的力道加大了点。
“就算我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把你留在我的身边。”
“你这又是何必呢?雪莉,我一直把你当做搭档,这儿有那么多家庭条件优渥,和你门当户对的男孩子,你不必为了我放弃其他人。”闻思远语重心长,希望雪莉可以客观的审视二人之间的距离。
“你留下,这儿的纸醉金迷,哪里比不上你那个割据的上海?如果你不愿意生活在这里,我们可以搬去巴黎。”作为资本主义的人民,雪莉试图用糖衣炮弹哄骗闻思远留下。
“那不能够,中国是我的祖国,是我的故乡,中国人能背井离乡,但更要落叶归根!”闻思远义正严词。
“你今天要是敢走,我就死给你看!”雪莉索性也没了耐性,直接开口威胁。
“你要死就死,最好死远点!”此时的闻思远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人的想法,他现在一心只想回到若青的身边,宁愿自己从来没有来到德意志。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他仿佛过了三年似的。
拿好证件和行李,闻思远推开门便下楼去。
“你就这样走了!要我怎么和导师说?你实在太无情了……”身后的雪莉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