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阿妱!”
“嫂子你怎么知道是我呀?”
咯咯的笑声立马传来。
“哎别动别动,精华都被你蹭掉了!”
纪妱连忙把她乱动的胳膊固定住,“敷片面膜好上妆,一会儿我们就是全宴会最靓的崽!”
盛亦棠很想当场给她表演一个生无可恋。
靓不靓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货再不闪开,她哥就会冲过来把她丢进马桶里顺水冲掉。
果然,下一秒——
“啊——!疼疼疼!”
纪辞风沉着脸,揪起某人的脖领将她拎了出去。
嘭!
关好房门,反锁。
留下纪妱在外头鬼嚎讨饶。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怂恿嫂子在这种场合美美的,我应该把她打扮成村姑、土帽,确保她的美只有您一个人欣赏到!”
纪辞风眉梢微挑,那条订购超大号马桶的消息便继续躺在了草稿箱。
算她聪明。
他坐到床畔,伸手拢了拢女人耳畔的碎发。
“时间还早,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盛亦棠摇头。
瞌睡都被这冰冰凉的
面膜吸走了,她现在只想起来大吃一顿。
泄愤。
“那,不如起来试试这条裙子?”
裙子?
纪辞风阔步走到阳台,抱回了一只硕大礼盒。
盛亦棠狐疑地打开,眸中瞬间写满惊艳。
那是一条白色的细带鱼尾裙,通身无一点缀,只有细密的桑蚕丝线在日光下泛着盈盈光泽。
如同夜空里的银河流光。
“喜欢吗?”
盛亦棠惊得说不出话,“你,你刚才还说让我打扮成村姑”
“那是阿妱说的。”
纪总是个实诚人,不属于他的锅从来不背。
哄了半天, 总算是哄得小村姑把衣服换上。
她注定是开在阳光下的花儿,他不会,也不想把她藏起来。
但欣赏到花朵盛放姿态的人,他必须是第一个。
盛亦棠被他盯得脸颊发烫,耍赖似地往他身后钻,却被他一把捞回怀里。
“很美,真的。”
“可是穿成这样,会不会太隆重了?”
盛亦棠仰起头,有些不自在地抱着手臂。
“不会。”
男人收紧了臂弯,下巴抵上她的额头,“配你的珍珠耳饰正好。”
“所以你送我裙子,只是为了配首饰?”
“当然不。”
纪辞风抬起手,将藏在袖中一株玉兰别在她的发尾。
今天是宴会,也是序场。
而她,才是真正的主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