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和原培的那个林久桥聊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等他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收了扑克准备着上火车了。
“哟安神,刚才那个是你同学吗?”一见他回来了黎一清就好奇地问。
“嗯,”何安点了下头,“他也是青岛的。”
“居然能碰到老乡,好巧啊。还有听说他就是原培的那个年级第一,是真的吗?”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刚才我们也没聊这个。”何安随意地笑笑说,然后走到我旁边来背上他自己的书包又拉起箱子:“走吧,去排队了。”
“唔……”我其实还想问问有关林久桥的情况,不过现在显然不是个合适的时机,就先忍住了。
因为这次出去要在外面待十天,需要带的东西比较多,但男生的东西再多也无非是些换洗衣服而已,压一压并不怎么占地方,所以昨天我跟何安一合计就决定俩人只带一个箱子了。
本来我们还问叶煦要不要一起,结果直接被他给一口回绝,说什么不想让他的衣服当电灯泡,还说怕染上什么不好的味道……
这个人,真是太污。
至于杨海洋则因为跟我们不是一个组的,住宿什么的都不在一起,怕到时候拿东西不方便也就没这么提议了。
现在何安拖着箱子,我空着俩手走在他后头,心里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但是这一路上我屡次的抢箱子尝试都是以失败告终的,到这会儿我也就懒得再抢了。
我们一堆人就这么排着队一点点地移动,等终于进了站台又大步地往前面的硬座车厢赶,那车厢里的人不是一般的多,还有不少买站票的,等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挤进去把东西放好坐下的时候都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我跟何安坐的是两个人一排的座位,他让我坐在了靠窗的位置,而我怎么看都觉得坐在靠走道那里很容易被来来回回的人挤到。
说实话这还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坐硬座。而且如果不算上京津高铁的话,我上一次有印象的坐火车的记忆也是在十多年以前了。没想到这一回能和这么多同学一起坐十几个小时的硬座,我一时还觉得有点新鲜。
“要不还是我坐外面吧,”我回头跟何安提议道,老被他这么罩着我也不好意思。
“换来换去的干什么,你就坐定好了。”何安扭头冲我笑了笑说。
“不是,你看咱俩相比还是我比较瘦啊,坐外面不容易被挤。”我试图跟他讲道理。
然而何安却看着我狡猾地眨了眨眼:“对啊,你比较受,所以就坐里面吧。”
“……这是什么鬼逻辑!”我相当郁闷,但又不敢太大声怕被别人听到,就只能用眼神传递着自己的不满。
但根据历史数据来看这一招对何安从来就没管用过。
“行了,你就好好坐那儿吧,我要是觉得挤了再跟你换。”何安一脸安抚地对我说,我心说你要是真挤了能跟我换那才是出了鬼呢。
不过这时跟他犟下去也没什么用,我只好先妥协了。
坐在我俩对面的是梁竞和黎一清,这会儿梁竞已经又把他的扑克牌从书包里拿了出来,摆在座位间的那张小桌子上洗来洗去,然后对我们三个人说:“要不咱继续打双升吧,这次换我跟何安打对家,一清跟易生一起!正好座位也是这么坐开的,你俩就别老凑在一起虐我们了!”
何安看向我,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我没意见。”
“那就这么分吧,不过竞哥,咱俩可得有点默契啊,不然要是还输的话你可不能赖我。”何安开玩笑地说。
“切,我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吗!输了就输了,锅才不乱甩!”梁竞豪气地一挥手,紧接着却对我说:“易生,你可想清楚了一会儿要怎么打啊。”
“喂喂喂你什么意思?”黎一清嗤笑着看着他,“哪儿还有你这样暗示我们队友的!”
“我这不叫暗示好吧!我只是在打之前为了鼓舞下对方选手的士气,让易生不要一看安神跟我了就没信心好好打了,我可是期待公平竞争的!”
黎一清嫌弃地瞥他一眼笑道:“理全在你那里了,就你说的对,也算数吧。”
“算数?!我说的本来就是对的啊!”梁竞义正言辞地为自己申辩。
何安不禁笑笑:“好了竞哥,再说下去我们就打不了了,快开始吧。”
“看在安神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梁竞立马捡了这个台阶顺着下来,然后把洗好的牌放在自己腿上让我们摸牌。
不过这时黎一清的表情却有些无奈:“你就不能把牌放在桌子上?非要让人从你的大腿上摸来摸去?”
“喂你有没有良心啊!我还不是怕你和安神离得远够不着吗!”梁竞拍了他一把,然后还道:“一清你该不是对我有想法吧?!”
“做你的春秋大梦。”黎一清不加掩饰地冲他翻了个白眼。
“没想法你为啥不好意思摸我大腿?你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