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玦转脸看向萧歧的时候,却一改方才那温柔的神情,冷漠倨傲道:“我和阿蝉说话,轮不到你插嘴!我和阿蝉两小无猜,情深义重,你算什么东西!”
萧歧咬牙切齿,捏紧拳心,眸中燃起了恨意的火焰!
他在宫中议事,听说贺兰玦出了天牢,第一时间不是回前太子府,而是去了自己的将军府!
当时他就觉得大事不妙!
贺兰玦这个混蛋一定是奔着阿蝉去的!
阿蝉那么天真,那么笨,还那么好色,万一真的被他哄走了怎么办?
萧歧急得要死,立刻赶回家,果不其然,他在门外听到贺兰玦在诱骗阿蝉跟他走!
萧歧真是后怕,要是晚来一步,说不定阿蝉都跟别人跑了!
他也顾不及别的,丢开拐杖,忍着疼痛大步向阿蝉走去。
明明是九尺的汉子,却拉着阿蝉的手泫然欲泣般委屈道:“阿蝉!我跟你成亲这么久,里里外外都被你看遍了,你要对我负责!你不会跟别人走的对吧?你不能做负心的人!你说话呀,你是不是真的把我看腻了?”
萧歧这样撒娇,弄得阿蝉有些没脾气,微微瞪了他一眼。
“好了,别这样乱讲话。我不会走的。”
隋意在一边看大戏,嗑起了瓜子,看萧歧这幅模样忍不住心里偷笑。
妈呀,好浓的一股绿茶味啊!
贺
兰玦也急了,大吼道:“阿蝉!我知道你还在怨我!但我已经向父皇请旨,革去太子之位,换此生与你长相守。阿蝉,我不要太子之位,不要当储君了,我只要你……跟我走,好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原来,贺兰玦能够走出天牢,是因为他主动放弃了夺嫡?
萧歧也急眼了,道:“滚!谁稀罕你的太子之位!阿蝉是我的夫人,绝对不可能跟你走的!”
贺兰玦和萧歧死死盯着彼此,都恨不得扑上去把对方撕咬殆尽。
阿蝉安抚地拍了拍萧歧的手,道:“好了,别吵了。再吵,就得打起来了。”
萧歧瞪着贺兰玦,道:“我看就得狠狠打他一顿,让他知道觊觎别人的妻子是个什么可悲的下场!”
阿蝉无奈一笑,看向贺兰玦时又恢复了冷漠的神色。
“贺兰玦,你回去吧,我不会跟你走的。我和你之间,早就恩断义绝了,不是么?你曾经说我的命是你救下的,但我也救了你很多次,早就已经还清了。”
贺兰玦不死心,“你心里明明那么爱我,怎么舍得推开我?阿蝉,我现在都知道了,当年我身中蛇毒,是你费劲千辛万苦为我求药,还差点死在路上!我知道你恨我识人不清,让郑织心进了门,但我已经除掉了她,给你出气!阿蝉,你到底怎么样才能
原谅我?只要你说出来,我都答应你!只要能让我们回到过去那样,好不好?”
阿蝉淡淡道:“蛇毒么……那些事,我已经都忘了。贺兰玦,你就当我死在了为你求药的路上吧。以后,我们生死不复相见。”
说完,阿蝉就带着萧歧回了屋,而隋意也看了一眼下人,道:“还不送客?”
贺兰玦咬牙切齿看着萧歧和阿蝉远去的背影,眸中猩红狰狞。
可他无能为力,只能握紧拳头,让那种悔恨与无力感遍布全身。
方才阿蝉语气里地冷淡犹如冰雨,砸得他的心口痛不欲生。他终于不得不相信,连阿蝉都离他而去了。
这下,他是真的一无所有了……
等入了夜,萧歧在小山的伺候下洗漱完毕,一推开房门,只见阿蝉穿着薄纱轻衣,面带桃红,坐在床沿有些害羞地看着他。
“咳,那个,你来了。”
她眼神有些躲闪,却更如含苞待放的出水芙蓉,清纯绝色,让人一时忘却了呼吸。
萧歧何曾见过阿蝉这样打扮?
顿时眼睛就黏了上去,怎么也移不开。
他强撑着正人君子的作派走了过来,然而声音却已经忍得喑哑。
“……你,你怎么穿成这样?”
阿蝉摸了摸头发,道:“那个,师父说,我要跟你讲正事,穿得好看一些,你会高兴。”
萧歧心想
,隋意这个女流氓终于还干了件正事!
他压下上扬的唇角,清了清嗓,道:“有什么事,你说吧。”
阿蝉酝酿了一会儿,鼓起勇气轻声道:“我有些事要跟你坦白。关于我的过去……”
萧歧眸光炙热地打断她:“我知道你是细雨楼的人,但是那都是过去了,我不在乎你有怎样的曾经,只要以后你在我的身边,我们好好过日子就行。”
阿蝉却执着道:“不止是这些。”
她上前拉住了萧歧的手,认真道:“我知道其实你心里还是在乎的,为了我们之间能够建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