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阿蝉,跟我走(1 / 2)

萧歧怒火中烧,扯起斗篷扭头就走,而贺兰玦则死死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凤眸里翻滚着阴险的得意与畅快。

他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掸掉了自己身上的沙尘,看到自己如今这幅凄惨的模样,只想苦笑。

从前他也有一回惹了父皇生气,被罚去守皇陵,那个时候人人都觉得他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没什么人愿意陪他一起去受苦。

只有阿蝉,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在何种境地,都愿意守在他身边。

他说的那些话的确是假的,他和阿蝉根本没有越过雷池一步,可到现在,贺兰玦又有点后悔了,若是早把阿蝉彻头彻尾变成自己的人,她是不是也就不会离开他了?

贺兰玦有些幡然醒悟,即使能够做成皇帝,没有阿蝉在身边,又有什么意思呢?

萧歧想做皇帝就做吧,他不争了,他只要阿蝉。

他已经一无所有,不能再失去她!

……

将军府中。

这几日,阿蝉也陪着萧歧经历了宫廷风云的大起大落。

萧歧竟然成了皇子,这是所有人都未曾预料的事情。

这段时间,萧歧一直忙着册封以及侍奉皇上的事情,好几日都没有回将军府。

而阿

蝉也忙着照顾师父和橙子,二人竟好几日未曾见面。

是夜,阿蝉给橙子换过烫伤药后终于得以回屋休息。

刚熄灯不久,突然有人闯了进来,带着一身刺鼻的酒气。

阿蝉蹙眉,“萧歧?你回来了?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萧歧这几日已经能够熟练使用假肢,他站起来接近九尺,身材高大,犹如一座小山,一伸手便能将阿蝉圈在怀里。

他温热微醺的气息扑来,惹得阿蝉也面色灼热。

她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推开他一些,声音微颤道:“萧歧,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萧歧丝毫不肯松手,低低道:“我去见过贺兰玦了。他说……你是细雨楼的人,对么?他还说你们感情甚笃,青梅竹马,对么?”

萧歧一只手掐着阿蝉的腰,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看自己,丝毫不给她躲闪的机会。

阿蝉心很乱,被萧歧突发的责问弄得猝不及防。

“我……我……听我解释,好吗?”

萧歧那唯一的眸子在夜色中也仍然明亮,他紧紧盯着阿蝉,不肯放过她任何一丝表情。

“你只要告诉我,你嫁给我,是真心的么?你说要留在我身边

,是真心的么?”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甚至带了些哀求。

“只要你说是真心的,你们过往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计较!阿蝉……只要你别离开我。”

阿蝉的心猛然一颤,随后一股暖流涌出,让她对眼前这个脆弱的男人更加怜爱。

她抱紧萧歧道:“真心的,萧歧,我对你一直都是真心的!我和贺兰玦之间,的确很早就认识了,但是,那都是从前的事情了。我早就和他恩断义绝!你不要被他误导,不要被他欺骗!你别信他,信我,好吗?是我的错,瞒了你很多事,但是现在,我什么都告诉你……”

话没说完,萧歧的吻就热烈而急切地落下来,他仿佛一只占据领地的野兽,要在阿蝉身上留下独属于他的印迹!

他哑着嗓子,眸中是深深的占有欲,犹如夜色幽火。

“阿蝉,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信了。以后,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阿蝉被他吻得有些发软,差点都站不住。

她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萧歧自己是曾经重生的人,可还没等她鼓起勇气,萧歧这个借酒消愁的醉鬼就已经压在她身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阿蝉有些哭笑不得,

但还是只能起身替他换下了脏污的衣裳,就像从前那般替他擦了擦身子,才安心在他身边睡下。

萧歧在迷迷糊糊的睡眠中嗅到了阿蝉发丝的清香,很快就缠了上来,将她的身子紧紧抱在怀里,怎么也不肯放。

“阿蝉,别走……”

阿蝉有些无奈,可心里却是甜的。

“好,我不走,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次日清晨。

阿蝉醒来的时候,萧歧已经离开了,他留下了贴身的一件袍子盖在阿蝉的身上,阿蝉低头看见,会心一笑。

阿蝉洗漱完到院子里,隋意急匆匆地赶来,神情严肃道:“你可知今早贺兰玦被大赦出狱了?”

阿蝉一惊,“怎么会?”

再怎么样贺兰玦犯的也是重罪,现在皇帝又有了萧歧这个新儿子,萧歧正打算要重查当时那场败仗之后的猫腻,为自己枉死的弟兄们翻案,贺兰玦怎么还出狱了?

隋意脸色凝重,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萧歧即将要册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