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坐诊,阿蝉可算是在京城出尽了风头!
只是这风头令她身心俱疲,阿蝉实在有些不想再出这个诊了。
因为她已经渐渐反应过来,那个琅琊人是不是故意在耍她玩呢?
要么就是那琅琊人根本就没想让她见到师父,要么就是师父根本不在她手里!
如果是后者,那就是这个琅琊人拿她做诱饵,想要诱骗师父出来!
阿蝉本来答应这个琅琊人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现在她已经可以下定论,他就是个骗子!
她不能再让他得逞!
但为了保险起见,阿蝉还是决定去探查一番,确定师父到底在不在他手里!
趁着收摊子的功夫,阿蝉拉住药铺里的一个侍卫,故作焦急道:“你家公子所在何处?我有要事与之相商。我就在药铺等着,还请转告!”
那侍卫听到“公子”这称呼时,表情有些耐人寻味,但还是应允下来。
阿蝉便故意装做专心收拾东西的样子,实则偷偷溜了出去,跟在那侍卫身后,打算跟着他,一直摸到那琅琊人落脚的地方。便能知道师父究竟在不在他的手里!
然而可惜的是,那个侍卫只是到后巷放出了一只信鸽,阿蝉没能知道那琅琊男人的具体住所,只能无功而返
。
而此时,楚无虞正在大燕皇帝为他置办的贵族宅子内听着属下的禀报。
他揉着太阳穴,语气里含着薄怒:“……所以,搜查了整个燕京城,都没有找到隋意的下落?”
属下垂首,暗暗浮出一层冷汗:“回王上,恕属下无能,实在是查不到王妃的踪迹……”
楚无虞沉沉吐了口气,眼神深幽地看向窗外。
这个女人,还真是一次比一次难搞!
她那小徒弟已经在外面坐诊好几日了,名声整个京城皆知,只要隋意还在京城内,不可能不出现!
难不成,她真的已经在他入城之前就已经逃走了?
楚无虞的拳心握紧,良久,他一挥手,道:“好了,你退下吧。这几日继续加强对城门的看守,再派几支小队去京郊的村子里找人。”
“遵命!”
恰在此时,一只信鸽飞到窗沿,楚无虞屏退众人,拿起信条一看,惊讶竟然是阿蝉主动要跟他见面。
好,很好,他也想再从这个徒弟嘴里撬出点东西来。
楚无虞收拾一番,正准备出门,门外传来通报:“王上,庆王殿下来了,说要请王上畅游燕京城。”
楚无虞一出门,只见一个胖嘟嘟的男人守在门口等着,手里提着木笼子,正逗着那
只金色的黄鹂鸟。
贺兰芮一回头,赶忙笑嘻嘻迎过来:“参加琅琊王。本王从城里挑了一只最识趣、最好玩的鸟儿供琅琊王赏玩,还请笑纳。”
只听那黄鹂鸟叽叽喳喳唱起来,竟有琅琊歌曲的调子。
楚无虞微笑:“庆王殿下费心了。来人,把这鸟儿收起来。”
贺兰芮又道:“父皇说了,太子殿下最近事务繁忙,担心他对琅琊王您照顾不周,所以就特派本王专门陪着您游玩。说起来,这燕京的美食美酒还真没有小王我不知道的,今日我都安排好了,琅琊王,您就安心玩乐吧。”
楚无虞自然对这个庆王的各种“事迹”了如指掌,对他上赶着伺候人的态度也就见怪不怪。
“那就麻烦庆王殿下了。不过,本王要先去一趟长乐坊办事……”
话还没说完,庆王就立刻道:“无妨无妨,我陪琅琊王去即可。正好长乐坊那里有几家不错的铺子,我可以一一向您介绍。”
无法,楚无虞便带上了贺兰芮随行。
一路上,贺兰芮一直没眼力见儿地跟楚无虞搭话,说的话也是令人啼笑皆非,弄得楚无虞有些哭笑不得,甚至暗暗怀疑这个猪头王爷到底是真的没头脑,还是扮猪吃老虎。
二人一路到
了长乐坊,楚无虞正要下车,只听身后的贺兰芮倒吸一口凉气。
他轻声喃喃道:“……嘶,燕京城还有如此绝色的美人,我竟不知……”
楚无虞顺着贺兰芮呆愣愣的目光往上一看,正瞧见了在医馆二楼窗边的阿蝉!
她一副百无聊赖等人的样子,喝着茶,微风徐来撩起发丝,看着确实是赏心悦目。
但楚无虞无心欣赏,他看着贺兰芮那张口垂涎、看傻了眼的模样,眉头微蹙。
让贺兰芮这么跟阿蝉见面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现在阿蝉还不知道他就是琅琊王。
昨日皇宫宴会,听说后来将军夫人也去了,但那时他已经离席,正好没有照上面。
楚无虞想了想,道:“庆王殿下,本王听你说了一路的炙子烤肉,突然很感兴趣。不妨殿下先去酒楼替本王张罗着,本王办完了事,速速赶去,如何?今晚我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