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以前最多就是给自己补补衣服。”
萧歧嘴上嫌弃,但还是迫不及待地让阿蝉帮他戴上。
阿蝉站在他身侧垂下头,替他小心翼翼地先把抹额绑好。
萧歧的右眼瞎了,高耸漂亮的眉骨犹如一座落寞的山崖,而那深渊处空空荡荡。
曾经可以精确瞄准、百里穿杨的眸子,如今只留下狰狞不平的刀疤与增生。
从前阿蝉还觉得那些伤可怖,但她现在只有怜惜。
她轻轻抚过他的眼眶,道:“现在还疼吗?”
萧歧摇了摇头,突然把她的手腕握住,皱眉道:“你手上怎么回事?”
他看到阿蝉的手指尖有几处红黑色的小点,一看就是被针刺破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收回去,道:“太久没做这种事,有些手生。不碍事的,师父已经帮我上过药了。”
萧歧瞪了她一眼:
“你怎么这么笨!自己的手都能戳破!不会弄就别逞强!”
阿蝉笑了笑:“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关心我?”
萧歧脸一红,转过头去,不吭声。
阿蝉本以为他会呛回来,说一句“谁会关心你”。
谁知萧歧闷闷道:“看在你给我辛辛苦苦做眼罩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地关心你一下。”
阿蝉怔了一下,笑起来,心里暖暖的。
“好,谢谢你的关心。”
阿蝉继续帮萧歧绑上眼罩,伤眼被遮盖后,他的脸顿时消去了可怖之感,完好的右眼更显出如鹰隼般的深邃与锐利。
虽然他的脸上还有未恢复完全的疤痕,但是那挺拔硬朗的鼻子,还有薄但形状丰润的唇,都能让人推测出他原先的丰神俊朗。
察觉到阿蝉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萧歧清了清嗓,有些不自然道:“对了,眼罩……谢谢了。”
阿蝉很开心,眸子亮晶晶的:“真的吗?还以为你很嫌弃。”
看着镜子里阿蝉那张令人实在难以恭维的丑脸,萧歧竟然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是不好看,但我不嫌弃。”
阿蝉:“以后有条件了,我会找最好的绣娘,给你定做更漂亮的眼罩。”
萧歧默了默,良久,小声道:“也未必要换。凑合凑合,也还不错。”
他悄悄瞄了阿蝉一眼,不知道是在说眼罩,还是在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