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蝉就当自己听不懂他的话:“太子多虑了。我是诚心嫁来将军府的。既然当了将军夫人,我就会承担起自己的责任,照顾好将军。”
隔壁屋里,萧歧把谈话听的一清二楚。
他明白,这是姜蝉故意让他听着,好散去疑心。
几句听下来,萧歧的确没找出什么把柄,姜蝉说的那些话,他也能够感受到诚意。
但就是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劲……
贺兰玦那厮平日里最看不惯他,揽下将军府的婚事本就蹊跷,如今还特地来关心?
呵,黄鼠狼给鸡拜年!
而听到阿蝉说这些话,贺兰玦脸色更沉了,刻意把字眼咬的很重。
“萧歧他瞎了一只眼,身上也瘫了!你有把握能照顾好他?”
“是,只要人还活着,总有希望。”
贺兰玦实在忍不住想发疯,厉声嘲讽:“希望?希望你给他生个儿子,留个种?”
他到底还是在意他们究竟有没有圆房。
贺兰玦知道萧歧那个样子肯定不能人道,但……万一呢?
毕竟是男人,万一他哄着阿蝉要了身子……
贺兰玦想到这,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把萧歧直接杀了!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听她的一句否认!
而阿蝉听到这里,不禁有些厌烦。
难不成,
他还是觉得自己是细雨楼的人,还是他的财产?
她痛恨他这种没有边界的占有欲!
他们已经一刀两断,没有关系了!
阿蝉也被激起淡淡的怒火,或许越了解的人,戳起痛楚来,就越一针见血。
她冷冷看向他,故意道:“没想到殿下竟然如此关心我们夫妻房中私事。多谢殿下吉言,萧将军是有福之人,萧家一定会子嗣绵延。”
贺兰玦脸色铁青,手中茶盏顿时被捏得粉碎!
她竟真的,想给萧歧那个废物生孩子?
她在细雨楼这么多年,他谁都没有和她有过……
可她现在却心甘情愿委身于一个残废!
他堂堂太子,竟然还不如萧歧吗?!
贺兰玦七窍生烟,气极反笑,怒目瞪着姜蝉。
“好!好一个子嗣绵延!本宫祝你们得偿所愿!”
他已经再说不出一个字,只觉得心肺像是灌满了酸水,愤愤拂袖而去。
贺兰玦隐忍着火气回了太子府,一进书房,桌案最上面的,正是他这些天翻看了无数遍的,阿蝉的请辞表。
他顿时红了眼,泄愤似的把桌面东西全拂袖扫在地上!
一想到阿蝉方才那毫不在乎的冰冷语气,他就想发狂!
这一番动静大得吓人,惊着了屋外等候多时的娇艳美
人——太子侧妃,郑织心。
她瞧见一地狼藉,忍不住抚住胸口,一副受惊的样子我见犹怜。
“殿下这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么动这样大的气?可千万不要被那些不懂事的奴婢气坏了身子。”
她虽这样问,其实早知道贺兰玦是去将军府看姜蝉那个贱人了!
现在看来,一定又闹得很不愉快。
不过,太子和姜蝉关系越差,她越高兴!
只要姜蝉被赶得远远的,那时候的事,便更无人知晓了……
她的荣宠,也永远都无人能够动摇!
思及此,郑织心笑得格外清甜明媚:“殿下,臣妾亲手做了百合汤,您喝一些消消火。”
若是平时贺兰玦听到这一番温言软语,少不了要夸一句懂事。
可今日他在阿蝉处受尽了窝囊气,实在懒得搭理。
贺兰玦按了按眉心,语气疲倦,眼睛都没抬:“东西放下吧。今日本宫乏了。”
郑织心只能拿出杀手锏,往贺兰玦身边一靠,身子娇软得像是杨柳。
她有些委屈地嗔道:“殿下,臣妾今日心口旧疾又疼了,您替臣妾揉一揉嘛。”
那柳眉似蹙非蹙,杏眼似泣非泣,好一副病美人的图景,任谁见了都把持不住。
贺兰玦闻言,身形一顿,有些没了脾气。
每次郑织心撒娇,都要拿心疾说事。
当年,贺兰玦还没被立储的时候,曾经作为使臣前往南疆。
那里地形险恶,贺兰玦所带部队途径一片戈壁绿洲,路遇毒性极强的阿拉善蝮蛇。
贺兰玦不慎被咬伤,蛇毒刁钻,是当地商贾之女郑织心费尽艰难找到了秘谷神医,才求到了解药。
她为了证明解药有效,不惜让毒蛇也咬了自己一口,亲身试药,自己也落下了心口痛的毛病。
也因此,贺兰玦才得以活命。
苏醒后,贺兰玦问郑织心想要什么。
那清丽女子脸上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