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说走就走(1 / 2)

廖管家脸色一变,立刻迎了上去叩拜:“太、太子殿下!奴才叩见太子殿下!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贺兰玦黑着脸进门,嫌恶地看着将军府院中惨败的境况,仿佛走进来都脏了他的鞋。

侍卫严安看向方才被欺负的两个小孩,喝道:“你们两个,赶快去给主子通报。太子殿下驾到,还不快来迎接?”

怜儿和小山赶忙跑回正房叩门通报。

“将军,夫人,太子来了!”

姜蝉和萧歧同时神情一变。

阿蝉低头看向萧歧,发现他听到那个名字脸色恹恹,很明显的排斥。

反正她也不想见那个人,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回绝。

“你若是不想见太子,就推说不舒服,不见就是了。”

萧歧看了姜蝉一眼,反而冷笑起来。

“怎么,是你不想见太子吧?难不成是他交代你什么事,你没办好,所以在心虚?”

他眸中带些审视,还是怀疑姜蝉是贺兰玦安插的眼线。

阿蝉有点无奈,“我跟太子没有关系。”

“既然如此,那就出去见,别想着躲!”

无法,她只好硬着头皮出去应付贺兰玦。

贺兰玦今日下了朝,憋着满肚子的火气,带着严安几乎是闯进了将军府。

可见到阿蝉的那一刻,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哪怕她把那张脸变得如此粗鄙平凡,他也能一眼认出她的身形,只是眸光阴森地死盯

着她。

他明明不在乎这个女人,可这两日一想到她的背叛,还是气得肝疼。

她倒好,看起来怡然自得,好似已经适应了将军夫人的身份!

细雨楼的属下已经事无巨细地查了阿蝉的过去,所有人都给贺兰玦一个同样的答案——

那就是她和萧歧根本不认识,更从无往来!

贺兰玦一想,也是,阿蝉比萧歧小六七岁,萧歧常年在外带病,而阿蝉一直跟在他身边,他们按理说的确不可能认识才对。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又觉得奇怪,既如此,阿蝉为何要那么说呢?

难不成,还能是上辈子认识的?

可笑。

贺兰玦觉得阿蝉要么是学会了说谎,要么是故意这么说,想传到他耳朵里,为了激他?

此刻,阿蝉毫无别扭,仿佛真的与贺兰玦素不相识一般,毕恭毕敬地施礼。

“臣妇姜蝉见过太子殿下。萧将军身体未曾痊愈,还请太子在前厅留步,莫要沾染病气。”

贺兰玦一听她自称“臣妇”,顿时又燃起怒意。

她就是故意提醒他、刺激他!

姜蝉也察觉到贺兰玦一直紧紧盯着自己。

她想起从前为了任务扮丑时,贺兰玦那种厌恶的目光。

想来,他又是在嫌弃自己吧。

阿蝉没有在意这些,领着贺兰玦在客舍坐下,与萧歧仅仅一墙之隔。

两间屋子都开着窗户,谈话言语能听得一清二楚。

奴仆们平时再躲懒,如今太子上门,不敢再怠慢,迅速端上了热茶。

屋外立着不少奴婢,都想在太子面前献殷勤。

人多眼杂,贺兰玦微微收敛住自己的失态,目光放到了院里的怜儿和小山身上。

“方才本宫进门的时候,看到有人在刁难这两个孩子。我大燕朝治国讲求仁德博爱,官人府中更是应该以身作则。你们俩过来,方才到底发生什么,本宫替你们做主。”

廖管家抢先开口道:“太子殿下,这两个乞儿是夫人刚带进府的奴婢,不懂规矩。我动手教训了一下而已,殿下不必费心。”

小山被打了一耳光,还被泼了脏水,很不服气。

“不是这样的!我们替夫人去厨房要东西,他却横插一脚让我们去掏池塘!我们反驳了一句,他就打了我!”

贺兰玦自然清楚廖永的嘴脸。

毕竟,萧歧沦落至此,连在将军府内也任人欺辱,少不了贺兰玦的推波助澜。

贺兰玦偏转凤眸,看向阿蝉,道:“此话可属实?”

阿蝉蹙眉,点头。

贺兰玦没有再盘问,直接道:“既然如此,就是管事无理取闹在先。严安,你把他拉到前院,杖责十棍,以儆效尤吧。”

“遵命。”

贺兰玦今日看起来心情不佳,廖管事不敢喊冤,只好灰溜溜地出去受罚。

阿蝉:“多谢太子陛下体恤。”

说完,她又把两个孩

子召到身边:“你们两个以后只在将军和我的房中伺候即可,别人的话都不用听。院子有两间空房,你们把屋子和自己都收拾收拾。”

两个孩子感激地拜了拜姜蝉,又感谢了一番贺兰玦,便自行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