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歌鼻翼微酸,差点被这男人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行了,信你就是了。”
这家伙,说话做事一点余地都不留,真是笨的可以。
“那你……”
“我会尝试着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但需要一些时间。”
从朋友转变成爱人,这跨度实在有些大,短期内很难适应的了。
“好,本王给你时间。”不管多久,他愿意等下去。
“我刚刚对你提了那么多要求,你对我就没什么想说的么?”
“有。”
“说来听听。”
“离沈策远点。”
“……”
柳凝歌扶额长叹,闻着房间里浓郁的醋味,预感到未来的生活不会太好过。
原以为彼此表明心意之后会变得很尴尬,没想到日常相处起来还是很自然,就像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
昨日没能看得成庙会,今夜不能再错过,天刚暗下去,秦禹寒便带着柳凝歌出了门。
桃源镇的百姓们很看重这一场庙会,许多人都是穿着崭新的衣衫来的,还有不少自带了凳子,围坐在一起观赏台上的杂耍表演。
柳凝歌看着灯火阑珊处的人群,知道秦禹寒不喜欢嘈杂的对方,开口道:“这么多人,不如还是去别处逛逛吧。”
“无妨,
挤一挤便好。”男人借着身高的优势,带着她成功挤进了人堆里。
高台上的杂耍班子正在表演喷火。
火焰烧的很旺盛,渗出的热气让柳凝歌不适的眯起了眼。
秦禹寒长臂一揽,将她娇小的身子护在了怀里。
两人之间也不是没有拥抱过,但大多时候都是为了装作恩爱掩人耳目,如今心意相通后再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彼此的心脏都剧烈跳动了起来。
柳凝歌的脸紧贴着男人的胸膛,鼻翼间充斥着淡淡的檀香味,脸很没出息的红了一片。
台上的表演仍在继续,杂耍班子表演完又换了戏班子上去,戏子咿咿呀呀吟唱着。秦禹寒什么都听不下去,心全都系在了怀里的女人身上。
如果可以,他很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再没有任何人和事可以将他们分开。
可惜美好总是短暂的,庙会结束后,两人的思绪被拉扯回了现实。
柳凝歌退出他怀里,躁动的心已平复了下去,“明日我们回京都吧。”
“好。”朝堂里还有许多事需要处理,确实该回去了。
今夜,柳凝歌还是独自一人入睡,毕竟刚表述心意就同床共枕,着实有些奇怪。
第二天清晨,两人乘坐
马车回了京都。
秦禹寒入宫面见皇帝,柳凝歌去了汀兰苑。
“王妃,您回来了,这几天在外面玩的开心么?”知夏上前帮忙拿行李。
“还不错,下次出门把你也带上。”
“好,多谢王妃!”
柳凝歌淡笑:“我出去这几天京都里可有发生什么事?”
“没什么特别的,只有太子那不太安稳。”
“怎么说?”
“嘉顺郡主新婚之夜自尽,这对太子是极大地侮辱,为了安抚太子,皇上又挑选了一位贵女嫁过去,顶替侧妃的位置。”
柳凝歌连连咂舌。
在皇帝和秦竹眼里,成亲竟是这么随便的一件事么?
“是哪家的贵女?”
“礼部尚书家的,那小姐奴婢曾见过一次,样貌还算不错,但性子嚣张跋扈,不比大小姐好多少。”
“是么?”照这么说,倒是一件好事。
秦竹后院里那么多女人,现在又多了一位刁蛮任性的,今后肯定会闹得鸡飞狗跳。
“对了,太子娶侧妃的日子就在五日后,皇上下旨无需大办,只在府中摆几桌办个酒席就好,请帖早上已送过来了。”
上次她找了个借口推脱,没有去赴宴,这回再不去该要被说闲话了。
罢了,去就去吧,就
当是看秦竹的笑话。
眨眼就到了秦竹成婚的日子,柳凝歌打扮了一番,乘坐马车去了太子府邸。
按照规矩,这场婚事应该在东宫里举办,但嘉顺刚在那里自尽没几天,皇帝觉着晦气,提议让秦竹在宫外府邸重新娶侧妃。
太子所住的府邸自然是旁人不一样的,里面连铺地的都是琉璃石,到处彰显着奢靡与华贵。
柳凝歌进府后,就看到了在等着自己的秦王,忙快步走了过去,“今日风大,怎么不去厅内坐着。”
秦禹寒语气宠溺,“今日赴宴人多,怕你找不到本王。”
“我才没那么笨。”她撇了撇嘴,主动挽住了男人的手臂,“宾客都到齐了么?”
“嗯,开席还要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