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饶”
这意外发生得极为突兀,匈奴使者尚未回过神来,便被典韦那如雷霆般的气势吓得呆若木鸡,怔立当场。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赵云反应如同闪电般敏捷。
只见他双目圆睁,英气勃发,挺长枪以迅疾之势挡在匈奴使者头顶。那长枪犹如蛟龙出海,带着凌厉的风声和一往无前的气势。
“叮。”
一声清脆的鸣响瞬间响彻云霄,赵云的长枪与典韦的小戟激烈碰撞。
强大的冲击力使得赵云的长枪瞬间被砸偏,而那枪杆在偏离的瞬间,猛地撞在匈奴使者头顶,发出一记沉闷而沉重的声响。
“命”
匈奴使者在这巨大的冲击下,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
他的手掌颤抖着轻抚额头,鲜血如注般沾满双手,眼神中瞬间充满了极度的惊愕和恐惧,浑身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仿佛置身于无尽的寒冬之中。
“你~你竟想杀了我?”
“你以为自己有几条性命,敢在我军面前狺狺狂吠。”
袁武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这名匈奴使者,索性不再忍耐。
“若我杀了你,将你尸体扔至你们大王面前,称你得罪于我,信不信你们大王即刻会杀你全家,把你打成叛逆,而后换一个使者,重新与我们商议归附之事?”
“来,要不要赌一赌,看你的性命,在你们大王面前值几何?”
袁武英俊的面庞上浮现出和善的笑容,可在匈奴使者眼中,却是来自地狱的恶魔,恐怖至极。
“啊~”
匈奴使者躺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突然之间,只觉胯下一松,一股尿意汹涌而出,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嗯?”
袁武眉头紧蹙,下意识地捏住鼻子,往后退了数步。
瞥了眼匈奴来使的裤裆,这才不屑地冷笑一声。
“我原以为你是匈奴勇士,没想到竟是这般腌臜之徒。”
“志才,你去安排一名使者跟於夫罗和谈,将咱们的条件道出。”
“主公,我明白如何去做。”戏志才瞥了眼下方,问道:
“主公,那这个”
“罢了,毕竟是匈奴来的使者,不好直接杀之。”
“呼~”
匈奴使者刚欲松口气,便听闻一个惊天噩耗。
“来人,将这废物拖到匈奴大营,告知匈奴大王,就说他冒犯于我。”
“额?”
匈奴使者哑然失色,脸色一变再变。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哼,给老子滚。”
典韦狞笑一声,一把抓住匈奴使者的辫子,径直将其拽出大营。
“啊~”
一道道凄厉的惨叫从营外传来,袁武摇了摇头,继续同戏志才商议起来。
匈奴营中。
於夫罗高坐主位,看着自家使者的惨状,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打狗还得看主人,这些汉人如此作为,着实让他难办。
下一刻,袁武的使者说道:
“於夫罗大王,你们的条件我们皆能应允,甚至劫掠时间也能延长一倍,不过”
“不过什么?”
於夫罗心中惊喜,脸上却依旧带着几分为难之色。
“你的使者令我家主公极为不悦,我家主公不悦,这事情便有些棘手。”
“大王,我对您忠心耿耿啊~”
满身伤痕的匈奴使者上前两步,眼中不自觉地淌出泪水。
“难办啊?”於夫罗瞥了眼手下,犹豫片刻。
一方面是利益,一方面是忠心的手下。
不过,考虑到影响,於夫罗拉起匈奴使者的手沉声道:
”昔年,我曾在幼时学过《论语》,里面有一篇文章叫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如今,你亦我所欲也,财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利而取”
於夫罗话还没说完,便被匈奴使者打断。
只见其抽泣万分,哽咽道:
“大王~呜呜呜”
“小的愿意为您去死。”
两人正要继续感慨君臣恩情,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对了,我家主公的父亲刚被兖州百官推举为兖州牧,又被朝廷封赏为冀州牧,往后”
於夫罗脸色一凝,心中大惊。
这种事情,稍作打听便能知晓,所以对方所言大致不假。
刹那间,於夫罗不舍的摸向使者头顶。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什么大王,”匈奴使者微微疑惑。
“我对您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