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是庆元帝把人都给弄出来了,想来是假不了的。
何初夏猜测应该是齐瑾忍痛逃走之后,贤妃找人做的苦肉计给庆元帝看的。
眼看着贤妃瞪着眼睛要把何初夏给吃了的样子。
齐瑾挡在了前面,冷声道:“贤妃请慎言,本王好好地在府里替大齐,替父皇还有母妃祈福,哪里有受什么伤?”
“没受伤,何初夏大半夜里跑到晋王府做什么去?还不是为了你要解药?”
齐晋见齐瑾一口否认,忽然就生气了。
一直没吭声的何初夏听到齐晋这话,可是差点笑出声来,她从齐瑾身后探出个脑袋来,好奇地开口:“三弟,你这话听的我可是迷糊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大半夜去晋王府要解药了?还有为什么你认为殿下受伤了,要去晋王府要解药啊?
好奇怪啊!”
齐晋这个草包这是被庆元帝这突如其来的反转给打蒙了。
自己把自己给供了出来了!
“本王……本王就是知道,秦王妃,你敢发誓你那晚没有出来,并且派人去晋王府吗?”
被打脸后,齐晋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是说漏嘴了。
不过都这个时候了,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只要一口咬死
了齐瑾,旁的都好说了。
“真是可笑了,堂堂的晋王殿下,说话做事竟是靠发誓来解决了?这可真是让我一个乡下人开了眼界了。
难怪你当初面对西陈大军入侵一事,一路丢盔弃甲地逃跑差点把大齐给拱手送到西陈的手里呢!
你说说你除了上窜下跳地挑唆不务正业外,你干过一丁点有用的事儿吗?
要我是你,早就找一块豆腐一头撞死了,省的丢人现眼!”
何初夏从来怕的都不是贤妃和齐晋。
而是拥有一锤定音权利的庆元帝。
如今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很确定庆元帝并不是站在贤妃和齐晋那一边的。
所以她没有任何担忧了,直接对齐晋开喷了。
何初夏早就看着他不顺眼想要骂他一顿了。
只是一来碍于庆元帝的态度,二也是不想影响齐瑾的身份。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女人指着鼻子这么骂,齐晋脸哪里能挂的住?
额头的青筋都要迸出来了,冲着何初夏怒吼:“你胡说八道什么?本王……”
“殿下,冷静!”
陈思韵死死地拉住了齐晋的人。
而后她看看向了何初夏道:“二嫂,一码归一码,殿下
的能力自有陛下还有一众朝臣来评判。
不管殿下是怎么知道的。
二嫂是不是要解释一下深夜派人去晋王府的事儿。”
听陈思韵这么一说,齐晋还真的冷静了下来。
他真是搞错了重点!
“怎么?二公主的意思也是让我发誓吗?”
何初夏看着陈思韵笑了。
她此刻才觉得,她对陈思韵的提防,也是基于庆元帝的。
如今也是一点都不担心了。
“可以啊,那你让贤妃和三弟先发誓,说刺客的事儿不是他们着意安排的,若是有半句假话,头顶流脓脚下生疮,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了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若是他们发誓了,我也可以发誓!”
说起发誓,可是过来之后何初夏最拿手的伎俩之一了。
一用一个准儿!
还从没有失手过。
何初夏的话,听得亭子里的人忍不住汗毛倒竖。
这秦王妃的诅咒也太狠了。
“这里不是你家的田间地头,动不动就发誓的!”
贤妃恨恨地瞪着何初夏。
这个女人,每次只要她在场一搅合,准没什么好事!
从她出现开始,她这边就没有一件事儿是顺的。
何初夏冲着贤妃哼了一声:“不管是
京城里的达官贵族,还是乡野地头的干活人,都是大齐的百姓,都是父皇的子民。
贤妃这话说的是在替父皇嫌弃他的子民吗?”
贤妃愣怔了一下子,急忙向庆元帝解释:“陛下,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
“你什么意思,朕比任何人都清楚!秦王妃你身子重,不要站着了,坐下歇着!”
庆元帝这话可是又给何初夏打了一个强心剂了。
这老头子是来真格的了!
她冲着庆元帝脆生一笑:“父皇不碍事儿的,儿媳健康的很,您歇着,剩下的事儿让您的儿子和儿媳来!”
尽管她以前对庆元帝有过百般的鄙视和埋怨,甚至在今儿个之前还想着赶紧弄死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