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元帝看到齐瑾的犹豫,原本寒着的脸有了些暖意,不过转瞬间的功夫又敛起了所有的思绪,冲着齐瑾摆了摆手:“算了,还是朕自己来说!”
“父皇……”
齐瑾看出了庆元帝的想法,眉眼间闪过不忍,忽然间就想着改变主意。
但是庆元帝抬手阻止了他。
而后冷冷地瞥向了跪在地上的贤妃和齐晋。
二人齐齐打了一个冷战。
“父皇,是不是二皇兄跟您说了什么?您知道的,二皇兄跟儿臣一向是不对付的,您可不要信他的话……”
这会子的功夫,贤妃和齐晋已经从刚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了,意识到庆元帝是来真的。
齐晋急中生智,迅速把矛头转移到了齐瑾身上。
贤妃也马上跟着附和:“对对对,陛下,肯定是秦王在诬陷臣妾,您也知道的,秦王妃一直记恨着臣妾……”
何初夏无语地接话:“贤妃娘娘这话可是好笑了,父皇还没说是什么事情,你们就一口咬到殿下和我的身上。
这是不打自招了?”
贤妃立马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急躁,说错了话,脸上一阵泛白,神情窘迫了起来。
陈思韵面色平静地把话接了过去:“二嫂,母妃只是推测而已,毕竟之
前母妃和二嫂曾经有过过节的,父皇突然生气,母妃也不知道缘由,所以才会这么想!
而且刚刚父皇也提到了,让二皇兄说,这就说明父皇是因为二皇兄的话才生母妃和殿下的气的……”
“对,本宫就是这个意思!”
陈思韵这么一帮腔,贤妃突然就有了底气。
看着吓得瑟瑟发抖的晋王妃,一脸的嫌弃。
难怪晋儿越发地不待见她了。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齐晋暗自松了一口气,再一次感慨陈思韵这个女人自己娶的值了!
关键时候挡事儿!
陈思韵冲着贤妃和齐晋点了点头,继而转向了庆元帝恭敬地道:“父皇,儿媳不知道到底二皇兄跟您说了什么让您对母妃和殿下如此生气,也不太清楚他们之间的前怨旧恨。
儿媳只说自己看到的。
自从儿媳以西陈公主的身份嫁入晋王府以来,看到的都是殿下对您的孝敬!
当然了儿媳相信您不会有错,所以想着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不得不说陈思韵的心思是真的很缜密。
上来就把自己西陈公主的身份给摆出来了。
如此也是在对庆元帝施压。
想让他知道针对晋王府的话就是针对西陈。
“陛下,二公主说
的是,贤妃娘娘和晋王殿下一向对陛下忠心耿耿,这臣等都看在眼里!”
这陈思韵一开头,马少安也开口了。
心里头还有些埋怨晋王妃不顶事儿。
这个时候就该她这个晋王妃出头的,可偏生都让陈思韵把风头给抢了过去。
真是不中用。
难怪齐晋越来越看重陈思韵了呢。
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原本在观望着的人,见陈思韵和马少安都开口了,也都跟着附和着。
一时间亭子里半数的人都跪下来,替贤妃和齐晋抱不平。
贤妃暗自窃喜,面上却是委屈的不行:“陛下,臣妾和晋王是真的冤枉……”
“这么说来,你们都觉得是朕昏庸无能,冤枉了好人?”
望着一亭子替贤妃和齐晋同一个鼻孔出气的人。
庆元帝面色越来越黑了。
“臣不敢!”
刚才开口求情的人齐齐地低下了头,但是并没有有多么恐惧。
他们之所以敢在庆元帝明显发怒的情况下,还替贤妃和齐晋说话。
也是在看到了庆元帝越发地消瘦,而且从小道消息听说庆元帝的身体已经不行了,目前的状态也是持续不了多久。
原本西陈入侵大齐那时候,就快要撑不住了,如今恐怕是回光返照,
那很可能是在最后时刻,在试探他们呢。
越是这么想着,他们越是要对贤妃和齐晋表忠心。
“好一个不敢!如秦王妃所说,朕都没说贤妃和齐晋什么罪名,你们个个都说是误会,冤枉!
若是朕说贤妃和齐晋试图弑君,你们也觉得是误会吗?”
庆元帝猛地一拍桌子,怒道。
亭子里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
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了庆元帝。
心头更是起了惊天骇浪!
弑君?
这……这怎么可能?
若说是贤妃和齐晋刚刚还心存侥幸的话,这会子终于意识到了,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