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赤的一条胳膊,他就算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顾玉不关心乌赤,只担忧君泽:“那你呢,你身上的伤是他弄的吗?”
君泽不愿让顾玉担忧:“一点小伤而已,不必担心。”
顾玉伸手抚摸着他的胸口,隔着厚重的
衣物,仍能感觉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君泽道:“不是我不想向大禹传我平安无事的消息,实在是那一个多月,塞外的风雪太大,除非大军出行,否则不可能穿过草原。”
“可大军出行定会打草惊蛇,我军在西戎腹地,只能小心为上。原先我还担心李平知道我失踪,派大军赶来救我,让边关战士折损在暴风雪里,好在他沉得住气。”
顾玉低声问道:“后来呢?后来风雪小了些,你又在做什么?”
君泽道:“我稍微养好伤后,就跟乌丹一起,带领大禹兵马和尤金部落的战士东征西讨。乌赤至今没有消息,不知是不是死了,大多数西戎部落军心涣散,很快被我们收服,拥立乌丹为新可汗,如今三分之一的西戎领地,尽在我们手中。”
“这已是我们的极限,就算乌赤死了,老可汗也不会无动于衷。乌丹和我一起,一边收服小部落,一边往边关的方向走,我打算和李平的大军一起再次攻入西戎,却遇见了你派来找我的骑兵。”
说到这里,君泽握紧了顾玉的手,在昏黄的烛光下端详顾玉的容颜。
“我没想到,李平沉得住气,却累得你千里迢迢赶来,冒险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