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绯的心思都在那将领身上,丝毫没有注意身后风声,眼见着就要被大当家一把提起来!
一旁的点墨忽然奋力挣脱押送的山贼,踢起一颗石子不偏不倚打在大当家的手臂上!
“快跑!”点墨朝魏明绯喝道。
如梦初醒的魏明绯赶紧抽身躲避,总算没有被大当家抓住。
二当家见此情形,只觉得大势已去,想要靠这几个人质与官兵谈和,是不可能了,于是抬手超魏明绯打出一枚暗器,便要策马朝一旁强行突围。
“贼人要跑!”副官忽然惊呼一声,“快放箭!”
二当家突围的一侧,正是魏明绯躲避的地方,一时间飞箭都超魏明绯射去,她赶忙俯下了身子躲避。
“谁让你们放箭的!”将领冷声斥道。
不等副官解释,那将领已经自马上飞身而出,在空中接住一只箭,直直打在二当家的马腿上!
“啊!”二当家人仰马翻,跌在地上动弹不得。
趁着这个机会,那将领竟然长臂一舒将魏明绯揽在怀中,俩人一并飞身回到马上。
魏明绯惊魂未定,却闻见一股特殊的药香。
那药香她再熟悉不过!
这些日子,她每天都在研究傅宴的解
药,天天与这药味为伴,哪怕现在只闻到一点点,也可以断定这人身上有自己做的那种药!
魏明绯立刻惊异抬头看着他,“你”
“别出声。”那人在面具下面轻声道。
一瞬间,魏明绯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而一股委屈与惊喜也油然而生。
这人就是傅宴!
那个自己以为他已经毒发不治,生死未卜的狗男人!
而此时二当家已经被俘,对面的大当家心如死灰,知道今天便是末路,于是丧心病狂地朝人质狂叫道,“把他们给我统统杀掉,给咱们陪葬!”
其他山贼都是亡命之徒,深知进了大牢会是什么结局,也觉得既然逃不过此劫,倒不如烧杀一番,于是手上大刀纷纷朝人质们砍去!
阵前一时间鬼哭狼嚎,惨不能闻,好似人间炼狱一般!
魏明绯来不及多想,指着点墨朝傅宴道,“一定要救她!”
傅宴朝身旁侧首,“招远。”
身边一袭黑衣的招远飞身而出,方一落地便将点墨身边的山贼踢倒,元气大伤的点墨见有人相救,一直紧绷的身体终于绵软倒下。
“好不中用。”招远嘟囔一声上前扶住。
见她一身男装
,招远自然而然便伸手,把她一把揽住,忽然隐隐觉得不大对劲。
“啪!”
可还没等她发现哪里不对劲,脸上已经挨了重重一个巴掌!
“你!”招远怒道。
“畜生!走开!”点墨气得满脸绯红,此时她声音虚弱,一听便是女子。
招远忽然醒悟,面具下的双目中满是讶异。
“姑娘,我不是”
“住口!”点墨森然看着他,“多说一个字就宰了你!”
招远只得讪讪地闭上嘴,目光掠过那张苍白的脸,不知该扶她还是不该扶她。
见点墨拖着累累伤痕过来,魏明绯赶忙翻身下马,上前一把扶住了她,然后又心疼地朝招远嗔道,“你怎么也不扶她一把?”
招远有些无奈地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被点墨眼中的寒光制住,只得一言不发地退到一旁。
“一营清缴贼寇,其余人随我回营。”傅宴沉声道。
招远从后面牵来马车,扶着二人上车,随官兵一道回到营地。
魏明绯替点墨处理了伤处,又安顿她在帐中躺下休息,见她与招远神色都有些古怪,心中甚是诧异。
“还不出来?”
帐外响起傅宴的声音。
魏明绯只得先放下心中疑惑,出了帐子,谁知一出帐子便被傅宴一把抓住手腕,朝前面的大帐走去。
“你怎么能孤身到此处?”傅宴脸色严峻,“你知不知道此处贼寇有多凶险!”
魏明绯低着头,咬唇不语。
“你平日在府中随意出入我也不大管,便纵容得你越发胆大了?”
见他依然强势诘问,魏明绯忽然抬头,眼中似乎有些晶莹。
“要不是怕你死了,我才不用冒这么大风险赶过来!”魏明绯怒道。
傅宴微微怔了一瞬,皱眉道,“你说什么鬼话,我怎么会死?”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凶我!”魏明绯想到自己这几日犯的险,微微带着哭腔,“你知不知道你家后院都已经烧起来了!”
傅宴从她神色中看出异样,沉声问道,“王府怎地了?”
魏明绯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将之前傅宁禹所说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又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