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出五万的价格,那个原本已经将那块木那老坑料的原石递给岩老巴的摊主老板,又猛地一把将那块木那老坑的原石从岩老巴手里头夺了过去。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没有任何征兆,那摊主老板更没有丝毫觉得不妥当的地方,似乎这早就是习以为常的事儿了。
“你特娘的干什么!”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早就钱货两清了!”
岩老巴缓过神来,当即也是暴跳如雷,冲着那摊主老板破口大骂了起来。
这时候说话的那人也走了过来,两男一女,女的个头不高,皮肤是很纯正的小麦色,扎着马尾辫,穿着一身皮衣皮裤,鹅蛋脸,鼻梁高挑,五官很是立体,有些像是混血儿。
两个男的,一个身形高挑,脸颊细长,长了个阴沟鼻,眼睛也很细小,反正那面相横看竖看,都透着一丝阴翳的感觉,另一个男的年纪稍大,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国字脸,浓眉大眼,五官到很是正派,可眼神却透着一股狠劲,手里头拿着一串佛珠,正在一粒粒盘着。
塔寨村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而这三个在我们赌石的时候,横插一脚的家伙,一看就
是大头来头的硬茬。
那两男一女走到摊子更前,看都没看我和岩老巴一眼,只是那皮衣女回过头对身旁那手持佛珠的中年男人问了一句:“吴刚师父,这块原石真是木那的老坑料?”
手持佛珠的那中年男人笑着点了点头补充了一句:“这石壳子错不了,就是木那的老坑种,还是飘雪石,是上等原石了!”
得到确凿答案后,那皮衣女脸上也是露出了一副欢呼雀跃的神态,朝着身旁另一个鹰钩鼻的年轻男人伸了伸手,那鹰钩鼻的年轻男人,立马心领神会,当场从背包里掏出来五沓崭新的钞票,扔到了那摊主的地摊上。
那摊主看到钱,顿时双眼放光,就跟看到了亲娘似的,把刚刚已经跟我们钱货两清,却又从岩老巴手里头夺过去的那块木那老坑料直接双手递给了那皮衣女。
至于我和岩老巴在,则完全是被晾在了原地,成了透明冷空气。
“几位什么意思?”
“这做买卖也得讲个先来后到不是?”
“这块原石,是我们先看中的,钱已经付过了!”
虽然岩老巴也不是傻子,知道这塔寨村素来不讲规矩,也看得出来那三个人来头不小,是硬茬子
。
可这会,连那三个人都承认这块原石,就是木那的老坑料,就算买下这一块木那的老坑料不切开,带回去,转手一买,价格都能翻十多倍,若是运气好,真切出好翡翠了,那价格就没法估计了。
在巨大利益的诱惑下,岩老巴还是没打算捏着鼻子认栽,转过头看着那两男一女压低了声音说着,我呢则是站在一旁装死。
以前的我的确喜欢出风头,可如今,我深知枪打出头鸟,更何况就算那块木那的老坑料,真切出来冰糯种,我也拿不到多少好处,压根犯不着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去冒这个险。
“先来后到?”
那个鹰钩鼻的年轻男人,仿佛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可笑的笑话一般,眯着眼睛看白痴似的看了一眼岩老巴,一只手也已经摸到了腰后,我注意到那男人身上也带着家伙,至于那皮衣女,这会则是捧着那块木那的老坑料,翻来覆去的看,压根没在意岩老巴的据理力争。
手持佛珠的那中年男人,也是眯着眼,满脸笑意的看着我和岩老巴,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两只猴子。
岩老巴呢,这会也预感到危险了,他急忙朝后退了一步,我也急忙朝后退去,心
里头打定主意,真要是等会这鹰钩鼻男人要动家伙,那我就马上转身就跑,这时候逞英雄,讨公理,那纯粹就是寿星公上吊,自己个嫌自己个命长。
周围的气氛也瞬间剑拔弩张了下来,仿佛只需要一个火星子,就能立马点燃这场火拼。
“天成,不要这么冲动,忘了我怎么教导你的?”
就在那鹰钩鼻年轻男人,已经摸出手枪准备直接动手的时候,手持佛珠的那中年男人却是伸手将其拦了下来。
那鹰钩鼻的年轻男人,对那个叫做吴刚的中年男人,很是敬畏,被这么一拦,已经握住枪柄的右手这才慢慢收了回来。
“伙计,刚刚你说你已经付过钱了?这一块原石你买下了?”
叫吴刚的那中年男人,转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和岩老巴,问了一句在我看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岩老巴眼神闪烁了几下,可最终他还是咬牙点了点头,毕竟那是一块极可能切出冰糯种的木那老坑飘雪原石,到嘴边的鸭子,谁能心甘情愿看着就这么飞走了。
得到岩老巴的答复后,吴刚笑了笑,也没继续搭理我们了,似乎在他看来,跟我们这样的喽啰都说一个字,都是浪费。
“老板,你是已经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