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寨村里的那些原石,怎么说呢,有八成是见不得光的,不是偷来的就是抢来的,还有两成是以次充好的废料,压根开不出翡翠那种蜡白石。
大众意义上的赌石,就是花钱买一块翡翠原石赌里头有没有翡翠,有翡翠在赌翡翠的水头好坏有无裂纹。
可在塔寨村,这赌石的玩法真的是五花八门。
除了你可自己花钱买原石来赌,还有很多摊主摆出来几块石头,你可以押注,类似于买龙虎、赌大小,要是你押注的那块石头开出翡翠,你就能赚一笔,开的翡翠水头越好越值钱,你赚的也就越多。
这种玩法,在塔寨村很常见,是专门给那些赌石赌的入了魔,却又没本钱自己买石头来赌的烂赌鬼玩的。
除此之外,还有押水头、押裂纹等等,反正在塔寨村,有不下十余种赌石的玩法。
在塔寨村赌石,也是我真正意义上第一次上手赌石,之前替岩老巴赌,只是选了石头,开石头的环节我压根就没参与其中。
领着我出了门后,岩老巴带着我在塔寨村里转悠起来。
寨子里随处可见摆摊买原石的小贩,这儿的小贩有的是附近的村民、有的是亡命到此的,有本地的有国外的,别看他们
只是小贩,可这些小贩,那个都是刀口上添血的狠角色。
在这摆摊,要是不够狠,只怕你石头刚拿出来,下一秒就被人给黑吃黑了。
“给老子好好选,想要好处,得先让老子赚够了!”
岩老巴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说着,我没吱声,只是金握着拳头,聚精会神的从路边摊子上那些原石上一块快扫过去。
要说那会我对赌石颇有研究,也有一些自己的独到见解,也有自信,可真正上手后,我才知道这赌石没我想的那般简单。
塔寨村的石头都见不得光,所以价格很低,如果赌涨了,那就真的是一刀暴富。
可一眼扫过去,我也没看到什么石壳子过于出色的石头。
“看了这么久,还没选中?”
岩老巴有些不耐烦的催促了起来。
“巴哥,这条街上的石头,应该都是附近矿石场里流出来的,场口没啥说道,石壳子色泽质地也不对,赌涨的概率不大,咱们在看看!”
虽然岩老巴凶,可这会他却只能听我的。
可能有人觉得奇怪,岩老巴不是一直在岩老三的赌石档口里做事儿,这没吃过猪肉总归天天看着猪跑,难不成对原石的研究还不如我一个刚入门的背石客?
那我告诉你这还真不一定,赌石这玩意,一看眼力看天赋、二看胆气、三拼运气,要想赌涨,那是缺一不可,不然一个顶级的赌石客,也不会到哪儿都是各大赌石档口争抢的香饽饽了。
听我说这儿的石头赌涨的概率不大,岩老巴虽然憋着火,却也没办法发作,领着我去了另外一条街。
这塔寨村大概有几千常住人口,木板房有七八排,街道也就有七条,如果算上摆在外面的,在这小小一个村子里,开档贩原石的,起码得几千,真正意义上的鱼龙混杂。
岩老巴憋着火,领着我转了大半个塔寨村后,在他快要忍不住发火之前,终于我在一个摊子上看中了一块原石。
看到那块原石的瞬间,我眼睛都看直了,那块原石体积不大,约莫只有脑袋大小,属于散料,石壳子是很典型的青砂质地,更重要的是,那块原石石壳子上能隐约看到一些类似于萤石的颗粒状亮点。
在看那石壳子上的纹路,我起码有五成的把握,这块原石,并非附近那些黑石场出来的散货,而是正儿八经三十六场口里出来的。
而且多半还是木那的老坑料子,赌石行当里头有句话叫,木那至尊,说的就是木那场口出
的原石,出好翡翠的概率比一般的场口大的多。
“巴哥,就那块,看着像是木那老坑的料子,还是飘雪的石壳子,这要是出了翡翠,起码也是个冰种!”
岩老巴对赌石没研究,可这木那老坑料的名头他必然也是听说过的,再听到冰种两个字,当时他的眼睛就开始放光了。
说到这儿,可能有人会说,既然这原石这么好不应该一刀下去出帝王绿?
那我告诉你,正儿八经的帝王绿翡翠,那价格是论克卖的,比黄金还稀罕,有的人赌了一辈子石头,也没赌出过一次帝王绿来。
“确定?”
岩老巴虽然眼睛已经放光了,可还是有些不敢下手。
“巴哥,您是档口的老人,这赌石那有确定的说法,反正石头就在那儿,您相不中我们在重新选!”
我打了个太极,把话头推了回去,岩老巴愣了一下,有些不太满意的看了我一眼,不过最后他还是没扛得住那木那老坑飘雪料、冰种的诱惑。
上前和那摊主攀谈了起来,那摊主是个本地人,黑黑瘦瘦个不高,四十岁上下的样子,抽着旱烟,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