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皇帝坑惨了(1 / 2)

“爱卿请讲。”承平帝似乎早有所料一般,看着下方的礼部尚书林瑾,平静说道。

“禀陛下,我朝自太祖开国以来,从未有将状元之位封于女子之先例,于理于法,皆为不妥,此其一。”

林瑾微微抬头,看了看承平帝,见其面色波澜不惊,便继续说道:“此女虽对出圣上所出上联,但状元之位,乃是天下读书人之表率,亦是朝廷栋梁之材,应再考其安邦之才,定国之能,故臣认为如此决定太过草率,此其二。”

“还有吗?”承平帝略带着笑意问道。

林瑾听完,又行一礼,答道:“凡进士者,皆为天子门生,其祖上来历皆需查明,此女来路不明,若贸然册封,恐为不妥,此其三。禀陛下,臣已讲完,还请陛下三思!”

言罢,林瑾手上保持行礼姿势,缓缓后退入队列。

承平皇帝缓缓转头,目光在满朝文武面上扫过,随后面无表情说道:“诸位爱卿,不知尔等还有其他看法没”,随后他面上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继续说道;“既然林尚书已经提出来此事,尔等若有补充也一并说出来吧。”

一息!

两息!

三息!

偌大的奉天殿中除了承平帝的轻微回音还在回荡,竟连数百人的呼吸声都听的见。

见众人没有回应,承平皇帝又露出一副慵懒的神态,侧头对着身旁的曹公公说道:“你去御书房将朕桌子上的答卷拿过来。”

曹公公闻言,回了声“诺”后,便快步朝殿门走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众人视野。

承平帝坐回龙椅,他看向东侧队列说道:“张太傅,你乃殿阁大学士,先前殿试之题乃是你与朕一同商议而来,你可记得题目为何?”

张太傅闻言,立刻从队列中走出,行了一礼道:“回禀圣上,老臣自然记得,殿试题目是由圣上亲笔题写,为‘逐涂平西’,此番殿中百余名贡士便是回答此题的佼佼者。”

此时,曹公公正好手捧答卷从殿门走了进来。

“将这份答卷拿给张太傅看看,让张太傅点评一下。”承平帝对着曹公公吩咐道。

随后,张太傅便接过曹公公手里的答卷,缓缓展开,仔细研读起来。

满朝文武噤若寒蝉,只有张太傅的喃喃声还在殿中回荡。

看了片刻,张太傅轻轻合起手中答卷,开口说道:“回禀圣上,此卷所写之策确有可取之处,不过实施起来亦是困难重重,老臣以为还需再议。”

“不知张太傅觉得答卷之人如何?”承平帝单手托腮,饶有深意地问道。

张太傅略作思索,似乎明白了什么,对着承平帝行了一礼,说道:

“此人确有状元之才,圣上慧眼如炬,老臣佩服之至。”

他之所以会这般回答,也是猜到皇上想要立这个女子为状元,若如此,他相信皇上在百姓心中的口碑还会变差,于是他便决定不再理会这次的状元之争。

想到这里,张太傅便拔高音调,继续说道:

“既是他人之策,老臣也不便越俎代庖,便让答卷之人亲自为诸位大人解惑吧!”

听完张太傅的话,承平皇帝面带笑意,对着张太傅说道:“那就便依张太傅的意思。”

说罢,承平帝摆了摆手,曹公公立刻会意,马上走到张太傅身前,接过其手中答卷,随后仔细地检查答卷上的署名。

在满朝文武和一众贡士的目光中,曹公公将手中的答卷轻轻地递到还跪在地上的颜复西眼前。

殿中一片寂静,仿佛落针可闻,满朝文武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们都知道,太傅与皇帝向来意见不合,而一份被太傅和皇上同时认可的答卷有多少含金量。

而此刻,颜复西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起先她走到殿前,还没等到皇帝的回应便被礼部尚书林瑾打断,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便只能尴尬地跪在那里,不敢起身,现在眼前的这个答卷终于让她不用再继续保持行礼的姿势,说是她的救命稻草也不为过。

接过答卷,颜复西这才直起身子,抬头看向承平帝,见他正面露笑意地看向自己,颜复西心中一定,又朝承平帝行了一礼,缓缓说道:

“承蒙圣上认可,学生所言归结起来无非四字,乃是‘远交近攻’。”

颜复西顿了顿,见没人发问,便继续说道:“所谓‘远交近攻’,顾名思义,乃是要与相远国家交好,与相邻国家交战。”

“此言差矣,我朝与涂国交战数十年,且如今涂国势大,其骑兵更是勇猛,若能打过,又何须等到今日。”

西侧队列走出一位老者,来到颜复西身侧,对着承平帝一行礼,说道:“臣刘子义拜见陛下,这女娃子胡乱指点军事,臣带兵打战数十年,如此言论实在听不下去,故才出口打断,失礼之处还望圣上责罚。”

承平皇帝没有回答,只是抬眼看了看颜复西,问道:“颜爱卿以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