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管家从外面推开门,请卢子平进屋。
卢子平却后退半步,把路让开,请走他身后的人先进,那人果然就是沈铨。
跟前段时间,被宋客压制的处处受挫相比。
如今沈铨又信心满满,恢复了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模样。
在没遇到宋客的时候,沈铨骨子里一直透着傲气。
感觉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没人能逃离他的手掌心。
他进屋之后,随意打量几眼。
看到躺在床上的汪霖山,还有守住床前的汪家三兄弟,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卢子平紧跟其后,像个狗腿子,站在他身边,态度极其卑微。
“汪家的三位兄弟,快来见过沈少。”
卢子平迫不及待地介绍道:“沈少千里迢迢,赶来宿城,汪叔的病想要治好,还得仰仗他呀。”
听到卢子平大拍马屁,沈铨非常受用,脸上的表情却是云淡风轻,一副高人做派。
“姓卢的,你……”
汪海风见卢子平惺惺作态,装作什么不知道,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按捺不住性子,想要开口骂上几句,却被汪海岳伸手按下。
“老二,闭嘴,来者是客,放尊重点。”
汪海岳轻声呵斥一句,转头对卢子平说道:“卢兄,
实在是抱歉,家父病得突然,老二他一时心急,请你不要见怪。”
“不会不会,人之常情嘛,可以理解。”
说话间,卢子平指了指自己的脸,故作关切的对汪海风问道:“海风兄弟,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一听这话,汪海风瞬间炸毛。
要不是因为卢子平,他能做出加害老父亲的事情,能挨了大哥一顿暴打?
正当他想要再度发飙,又被汪海彬及时打断。
汪海彬回答道:“哦,没什么,二哥脸上的伤,是被我气极打的。”
卢子平继续追问:“这是为何?”
“我和大哥出去没几天,让他在家好好照顾父亲,没想到父亲居然莫名其妙地发病昏迷了。”
说到此处,汪海彬意味深长地看向卢子平,“他连这点脑子都没有,难道不该挨打吗?”
“哈哈,说得也是。”
卢子平心里装着事,略显尴尬地笑道:“兄弟哪有隔夜仇,汪叔突然发病,海风兄弟也不想这样嘛,好在他脸上都是皮外伤,过两天就好了。”
沈铨见他废话连篇,略显不悦,“子平,闲话少提,赶紧说正事。”
“是,沈少。”
卢子平吓得浑身一颤,立马跟汪海岳说起正事。
“海岳兄弟
,是这样的,汪叔的病我之前也了解一点,知道很麻烦,好多名家妙手都束手无策。”
“不过既然沈少都来了,肯定能把汪叔治好,但沈少也得付出很大的代价,我的意思你懂吗?”
卢子平绕了个大圈子,最后还是露出獠牙,图穷匕见。
他的意思浅显易懂,救人可以,价钱得给到位,否则免谈。
“没问题。”
汪海岳毫不迟疑点头答应:“父亲就是家族的顶梁柱,他绝对不能有事。”
“沈少,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我们汪家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话音刚落,卢子平非常满意的鼓掌叫好。
“不错,海岳兄弟果然是大孝子,那我就直说了。”
“沈少要的东西很简单,你们汪家也能拿出来,就是城西虎尾山的那座矿场。”
“你把矿场的所有权转让给沈少,沈少尽力救回汪叔,怎么样,这个要求很简单吧。”
听完卢子平提出的条件,汪海岳兄弟三人面面相觑。
一时没反应过来。
即便是汪海风这样不管事的纨绔子弟,对汪家在虎尾山的那座矿场,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那里本是一条储量不算丰厚的铜矿。
经过汪家几十年的开采,早就挖空见底。
整座矿脉目前的预估价值,绝对不超过四五亿!
也就那块地皮值点钱,其他方面,一无是处。
在汪家三兄弟看来,卢子平的这个交换条件,并不是难以接受。
相反,而是太简单了。
那四十亿的赌注,都能买下十座这样的贫瘠矿坑。
卢子平处心积虑搞这么多事情,就为了得到那么个破地方?
他们究竟想干嘛?
与此同时,卢子平见汪家三兄弟,表情犹疑不定,半天没有吭声,还以为三人是想讨价还价。
他连忙催促道:“海岳兄弟,虎尾山矿场是个什么情况,我同样很清楚。”
“连地皮打包在一块,能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