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面对这疯子突如其来的控诉墨眉紧锁,刚才心里升起的丁点儿怒气也被他这劈头盖脸的一顿话弄得烟消云散。
一时间他竟愣怔住了。
红中见陈皮还不说话,说得更来劲了,亦或者说演得更意味盎然了,只见他眼尾殷红,眼泪一滴接着一滴往下落着,作出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
“呵!被为师说中了吧?说中了你这陈四爷的心思了!为师与你都是男人,自然懂得你的心思!起初你不过是对为师有着征服欲,喜欢羞辱为师!”
“现在为师任你索取,你反倒是觉得无趣了?觉得为师这也玩够了,腻歪了!所以你就故意让为师被这硬椅子硌!硌坏了你更有理由去找旁的奴宠了?!”
“陈皮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我说中你那心思了?!”
陈皮看着怀里这个疯子哭红了一双眼眸的样子,一时间竟不知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果然这下贱的疯子是一刻都不肯消停啊!
他眼底汹涌的怒意中还掺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最终陈皮只是嗤笑一声,继续舀了勺汤羹,直接堵进这疯子还要喋喋不休的嘴里,他的声音仿佛淬了冰,冷得骇人:“师父,这屋子里就您跟徒儿两个人,您还在这演什么戏?”
眼见红中要将汤羹吐出,陈皮厉声喝道:
“给我咽下去!”
红中对视上陈皮狠戾的眼神,眸光一颤,乖乖地将嘴里的汤羹咽入喉中。
陈皮神情冷厌地瞪了他一眼,这已经不知道是今早的第几次警告了,他声音凛冽:“师父您老实一点,别真激怒了徒儿,徒儿现在不惩戒您,也只是看在您身体未愈的份上。”
红中就像是真的害怕受了委屈般,吃着他喂得汤羹,眼泪却一滴接着一滴噼里啪啦地往下落着,本就阴柔俊美的脸庞,在这一刻竟然有了种楚楚可怜的意味。
陈皮明知道这疯子是装的,但他见这疯子哭个不停,还是叹了口浊气,抬手使劲擦了擦这疯子眼尾的泪珠,冷声道:“您还真是不嫌丢人,在徒儿面前为了几个垫子哭成这般?等您吃完,徒儿就叫人去裁缝铺给您做,别哭了,看着心烦的很!”
红中听了乖徒儿的话,顿时就变了副嘴脸,音调腻人的紧:“乖徒儿应当记得为师喜欢什么颜色吧?可勿要做错了不然为师宁愿自己被硬板凳硌坏,也不要不喜欢的”
陈皮见他瞪皮子上脸,霍然捏住他的下颌,冷凝着他的眼眸,语气阴森森地说的:“师父,要不您也别被硬板凳硌坏了,徒儿直接用拳头将您打坏得了?反正您就是听不懂徒儿说的话,这次直接让您好好记住!”
听了这话,红中非但不怕,反而嘴角上扬,语气轻松:“为师知道你舍不得,要真把为师打坏了,那你以后还怎么用?乖徒儿别吓唬为师,为师可脆弱的紧,一被你吓就会哭呢!”
说完,他还张开唇瓣,里面的舌尖朝着陈皮微勾,随即舔了舔嘴角。
陈皮嗤笑一声:“没关系,徒儿知道师父您与常人不同,当初被徒儿在胸口捅了一刀都没能让您死成,不过是拳头打您罢了,您修养上几日定会没事,几日不成那就几个月”
“今晚,就给您试试看”
红中这下不吱声了,只是盯盯地看着陈皮,像是在确认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陈皮嘴角露出讥讽的弧度,他以为这疯子是怕了,毕竟之前有过一次,当时这疯子哭得就凄惨的很,惹得他心软了
刚开始就结束了。
但就在陈皮再次舀了勺汤羹喂到这疯子嘴边时,这疯子居然突然大笑起来,笑的浑身震颤,上气不接下气
就在陈皮愣怔之际,红中突然再次将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凑到他还破损的嘴角吻了下,笑道:
“我的乖徒儿啊!你都说了为师与常人不同,为师之前也告诉过你我是个怪物啊!所以无论你怎么做,只要是你带给为师的为师只会感到兴奋”
陈皮脸色完全阴沉下来,冷得恍若三九寒冬那漫天飞雪。
红中见他真的生气了,眼底的古怪笑意反而更浓了,他探出殷红的舌尖,舔了下他破损的嘴角,声音温润无比:
“别生气啊乖徒儿,是为师不好,不该总惹你,为师只是想跟你多说说话,你瞧你一日日的总板着个脸,看起来凶得很,为师一瞧你不说话的样子就没由来的心慌”
“乖徒儿别生气了好不好大不了为师晚上就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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